那道金光扑到地面,化了开去,韩一鸣与徐子谓安然无恙。 金光散去,韩一鸣再看,院内如旧,连桌椅都和之前一般无二,玄天道人的尸身依旧躺在院内,韩一鸣看了看怀内的凌风云,他倒睡得极香,吮着一个手指,憨态可掬reads;。转身走到正屋,举步进去,直接走入后堂,仍旧就静悄悄地不见一个人,但这后屋之内,果然有了箱柜,韩一鸣不便去开人家箱柜,明知这家人不知出了什么意外,他依旧不会去翻人家的物事。对着屋内看了一看,看见那边床上,堆着几件衣服,走近一看,正是小儿穿的,想来是凌风云的。韩一鸣撕了一片布来摊开,将那些小儿衣服都叠了起来,放在上面,打成一个包裹,提在手中出来。
徐子谓站在院内,对着玄天道人的尸骨呆,韩一鸣不知与他说什么好,正要走开,徐子谓道:“师弟,我将他掩埋了就来。”韩一鸣也不知自己该说什么,徐子谓又道:“师弟,你的修为进境好快,很厉害了。”韩一鸣知他是找话来与自己说,可自己便是不知与他说什么好。
他总不理会,徐子谓难堪不已慕君安好全文阅读。韩一鸣停了一停,转身出来。走了一段路,回过头去,不见徐子谓踪影,叹了口气,同门师兄弟变到如今这样,着实令人想不到。韩一鸣总也无法忘记那许多不在了的师长们,真是逝者长已矣,生者何以堪。
这一路走了两天,都不见徐子谓身影,韩一鸣虽恨他,但他始终是同门师兄,既是一个背叛了师门的师兄,也是一个临阵脱逃的师兄。令人不齿,也让人觉得可怜。果真到了这一步,心里最难受的是他。自己与同门师长们一同自那场劫难之中过来,襟怀坦荡,无有不能面对的。反倒是他,处处思虑过多,犹豫再三,才真的不能面对。
一路上凌风云都极乖,不过饿了时哭几声,吐出两个不清不楚的字来,韩一鸣找到灵心给他的几个花露,送一个到他小手中,他抓了便送到口边去吮。吮得涎水四流,有滋有味。吮过之后,那花露不见变小,他小手紧紧握着那花露,沉沉睡去。韩一鸣只要他不哭闹便可,这个小儿若是哭闹起来,还真不知该如何是好。韩一鸣也留神过身后,不见平波门人追来,他便不信,他们对他死了心,不再来寻他的不是。只不过现下不知又想什么法子去了,也懒得去管他们。
到了这一步,他想的便是去寻沈若复出个主意。若是平波道人真的追寻魔星去,师兄弟们也不必再东躲西藏,寻个隐僻之处,好生喘口气。只是韩一鸣有些吃不准平波道人是否是找了借口,他素来样样事事都找寻借口,连明晰都说魔星之事说不准,自己可不能偏信了这个恶道人。虽说才与沈若复分开没多久,却有了这许多事情,韩一鸣也极想听这位师兄的见解。看了看凌风云手中的花露,这花露想必是灵心的灵力,因此凌风云吃过之后,不见变小,看这样子,很是能支持些日子,这样便好,先去寻沈师兄,听听他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