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连累了师兄,十分不忍。 他不时伸手指入口中去,将自己的舌头上抓出血珠来。虽说是在口中伤口不会快些长合,但那揭去了硬痂的舌头也慢慢止住血,有痊愈之状。但这时的痊愈便是让他更加干渴,韩一鸣怎能在这时失去那唯一能滋润自己的甘露不停将舌头上抓出血珠来。 但如此一来,时刻长久了,耳中的鸣叫声便更加尖锐,并且再无消散减弱的时候。脚下也越来越软,韩一鸣只担心丁五七窍一直出血,却不知自己也是一直流血,只不过自己流的血,都已被自己咽入腹中了。他越来越疲累,到了后面,已不能再跑,只能驼着丁五一步步向前走。每走一步,都要付出全身力气。甚而坐下来后,才将丁五平放在身边地上,便有些神智恍忽,眼皮不由自主合了起来。韩一鸣自知是累极了,用力拧自己的手臂和腿,强迫自己醒来,好背着师兄向前走。他倒也想倒下身来,好好睡上一觉。但却是不敢,谁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