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不知何故,四周凝望,却只见天色越来越黑,渐渐连方位都辨别不清了。 黄静玄顿了下足,深深叹了口气:“道兄!你,何苦如此出言不逊这眼看便可以走出去的虫蜃,却因你一语而……”
平波道人呆了一呆,道:“静玄道兄,你这是何意”黄静玄道:“此地有虫蜃,必有修行了八百年以上的毒虫。这种深谷之中,雾气弥漫,草木被雾水沤些时候,就会有毒瘴出来。此间存活的虫也只有以毒攻毒才能活下来,最多的当然就是身上的虫瘴了。这许多毒虫在一起,若无外人侵入之时,彼此间就相生相克,倒也安宁。咱们本来便是过客,便是它惊扰了咱们的弟子,咱们也不当杀它们呀。你杀了这许多,修行八百年之上的毒虫自不会轻易让你出谷了。好在我们这边于它们秋毫无犯,我虽不知道友你是如何与它们性命相搏的,但也能想象其惨烈状reads;。你若是好生转回身去,陪个不是,灵虫或许就放咱们离去。可道友为何要出言不逊须知修行了八百年的毒虫,道行不在你我之下,它网开一面,你便应见好就收!”
平波道人哑口无言,眼见天色又黑了下来,抬头望向天空,不见日月星辰,只有一片混沌的乌黑。但他素来不认己错,错了也是强词夺理,推给他人。哼了一声,不言不语。赵浩洋道:“师兄,咱们走罢!”黄静玄叹了口气,微微摇了摇头。一时间,众人本来欢喜的心,都沉了下去,面面相觑,说不出话来。
赵浩洋道:“怎么,咱们……”说到这里,便不再说下去。韩一鸣也知下面几个字定然是“走不出去了吗”只是当着众多弟子的面,不好说出来罢了。黄静玄道:“咱们,咱们再想想别的法子。”赵浩洋怒气上冲,冷冷看了平波道人一眼。
平波道人正是无名火没有出处,被他这样看了一眼,心中不快,对着赵浩洋道:“你看我做什么!”赵浩洋道:“你害你自己与你自己座下弟子便是了为何又来害我灵山门下弟子这不是因你而起吗”平波道人气量最窄,怒道:“这有什么我将它们杀个干净,我倒要看看谁还能挡我出谷”
话音一落,面前便是一片黑暗。灵山弟子都忙着点起“梵心烛火”,忽然听见有人惨呼一声,众人都快快念完心诀,只见平波道人左边脸颊之上血肉模糊。他左手中抓着一条棒槌,想来是棒槌在黑暗中跃起,咬住了他的面颊,将他的面颊撕了一块下来。平波道人伸手在面上一摸,就着灵山派梵心烛火的亮光一看,手上一片血渍,暴跳起来,右手黑桃木剑连划了两下,将那条棒槌划成几段,弃之于地。
片刻之间又有几条棒槌自地上弹了起来,纷纷扑向平波道人。平波道人大怒,手中黑桃木剑向空中一扔,双手在胸前做了两个动作,黑桃木剑围绕在他身周四处飞舞,将扑近他身边的棒槌都划成碎段,一时之间血肉横飞。
忽然地上传来沙沙声,韩一鸣低头一看,满地都又是那让人心惊肉跳蠕动着的黑色花纹。只见平波道人与他门下弟子都御使木剑,将弹起来扑向他们的棒槌斩得粉碎。此时棒槌绝不是韩一鸣曾看见过的棒槌,它们都疯了一般地弹起来,张开大嘴,吐着长信,长牙向前,一副与平波道人及他的弟子誓不两立的样子!若是被它们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