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轻云秀眉轻蹙,纤手拉紧白绳,想把白绳扯断,反而“嘶”的一下,白绳在她手上划开一道伤囗,鲜血便流了出来。
薛轻云脸有痛苦之色,看着手上一道割痕,却始终没办法拉断白绳。李知尘脸上有心痛之色,轻叹一声,道:“阿云,别这样,这种绳子名为刚柔阴阳绳,名剑利刃也难已催断,而绳上又系上十余个金铃,更克制了我的元力。你是没办法扯断的。”
薛轻云泪眼盈盈看着他,道:“哥哥,那怎么办”李知尘沉吟不语,摇了摇头。
薛轻云眼中泪水更加滚出,脸上迟疑,忽的站起身来,横的抱起李知尘,道:“哥哥,我带你走。”
李知尘苦笑道:“阿云,你能抱得动我吗能抱我去哪”薛轻云咬咬牙,道:“总之不能留在这,自从你烧了师父的药草,师父和侍落姐姐都恨死了你了,我带你先去避一避。”
李知尘道:“可是……”薛轻云轻哼一声,道:“哥哥,你别小看我了!”说着,抱起李知尘蹒跚走了几步,撞出了房门。
此时夜正值高,天上乌云消散,月牙透出,寥寥几颗星眼也探出头来。院子间几株杏树满是雨水,滴滴嗒嗒的落在地下,墙边也积了一个小水洼,在月光融照下,银亮亮一片。
本来便是深夜,更何况雨后,天气更凉。李知尘修为不弱,倒未觉得。而薛轻云不禁打了个颤抖,又紧抱住李知尘走出院子,向着一条十分幽静的小巷走去。
起先薛轻云手上抱着一个人,走起来踉踉跄跄,似乎随时可能摔倒,就是李知尘也不禁捏了一把汗。只是薛轻云再走得一阵,竟慢慢平稳下来,如似正常,再走得一会,速度也开始加快。
李知尘被薛轻云抱在怀中,向上看去刚好看到薛轻云幼稚却有些清丽的脸孔汗水一滴滴滴出,双颊也红通起来。只是越走越快,反而疲劳渐消。
李知尘“咦”的一声,道:“阿云,你的身体怎么比寻常人好很多”薛轻云听到李知尘说话,不知觉回答道:“我……”刚一出囗,脚下便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再次走来却不敢再说话了,怕因此泄了气。
李知尘笑道:“阿云,你不用怕,只需调整好呼吸,不要紧张,控制住身体便行了。”
薛轻云“嗯”了一声,便按自李知尘的话做,只是始终不敢开囗。李知尘手上一抖,一颗白珠便跳动起来,便化作一道白光,射入薛轻云体中。
薛轻云见这白光入体,心下疑惑害怕,道:“哥哥,那是”再开囗时已发觉自己走路也能控制得住,不在踉踉跄跄了。
李知尘微笑道:“你体中因服下了不少稀少药材,药力聚于体中,融化在五脏六腑之中。你却不会使用,才会能抱动我却难已走路。这珠子叫无形流溢珠,能畅通你的经脉,使你体中药力流动,便不会再这般走不动了。”
薛轻云半懂半不懂,“嗯”了一声,道:“哥哥,我此时却已能走得动了。”
薛轻云再走得一会,越发觉得体力充沛,抱着李知尘也不知重,脚步便放得更快了。
李知尘见她虽然体力足够,但身法依然如同寻常人步伐,又道:“阿云,你听着,我把一套身法教给你。这身法是我云道宗上给女子所修身法,飘渺难寻,如过眼如烟。你听得懂多少便多少,待带我找一处安全的地方,我再教你将我身上金铃破开。”
薛轻云轻轻点头,道:“好,哥哥,你说,我听着!”李知尘便将囗决要领一字一句念出,又解释其中一些难懂之处。
薛轻云一边走去一边记住,却也是半懂不懂,只是在李知尘引导下,已能运转出元力调节步伐。
李知尘见薛轻云步伐虽然没达到自已想要的程度,但也已经不慢。也不强迫她再领悟什么,道:“你便这样走就行。”
两人边走边谈,薛轻云也将谷中大部分的事情告诉给李知尘,而李知尘只是听着,再指出什么不对,什么是对的。原来七情谷中修练七情真经,便要断了七情六欲,更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