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已经西斜,但依旧明亮,而东边的天际已是出现了一丝鱼肚白。
三源埔镇外围唯一的炮楼上,一名伪军的哨兵在这个清冷的早晨里不由主的打了个呵欠,随手关掉了探照灯。
他已经是值了第二宿的夜岗了。
本来他们没有连值的规矩,只因为他想今天去镇里去看自己的相好的便和别人换了一个岗。
此时他无聊的扫了一眼远方,仍然可以看到白色的雪。
他又看了眼近处,岗楼前面五十米处有铁丝网,这个岗楼扼守着进镇的唯一的道路。
眼见没有什么情况,他返身走回了岗楼爬梯口处掀开防寒的盖板,冲岗楼子里喊道:“该谁的班了这都几点了”
其实,他当然知道是几点了,离下一班岗接班还是有半个来小时的。
只是,他怕下一班的人起来晚了耽误他下岗。
连值两个夜岗,而两个夜岗之间的那个白天在岗楼里又怎么可能睡消停
所以他就是要先把下一班岗吵醒了,到时候好按时间来接自己的班。
这样,自己就可以下岗了。
一会儿下岗后那自己就可以和相好的在一起呆一天一宿了!
自己可以让那相好的把火炕烧得热乎的,自己吃饱了可以来一把,睡醒了还可以再来一把,这也就是目前自己最大的快乐了。
啥时候自己那想好的能给自己也生个孩子呢,让自己也留个后。
虽然自己的姓不大好,姓苟,可也不能让自己老苟家断了后啊!
这个伪军哨兵已是处于神游状态之中了。
他浑然不知道就在他转身的刹那,岗楼外五十米处的铁丝网外的雪地上一个穿着白衣白裤戴白帽的正趴着的人已是伸出了手中的老虎钳。
于是,那里便传来了铁丝被剪断时所发出的轻响。
正所谓一物降一物,老虎钳剪断那几根被称作8号线的铁丝又能用多长时间
而这时那名伪军却依旧站在那岗楼上的爬梯入口处,他一共也只喊了一声但却并不把那盖板盖上。
此时他心中想的是,小样,老子还真不多喊,就喊一声,我看你们到底出声不
果然,这时岗楼子里传出来了骂声:“我艹你马的狗剩子,不就老子的班吗你快把那盖板给我盖上!”
站在岗楼盖板上的那个哨兵不由得笑了,我特么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再说了,你骂的是狗剩子,和我有屁关系!
原来,那个狗剩子正是和他换岗的那名伪军,接班的伪军不知道他和狗剩子换岗了,那骂自然是骂狗剩子。
自觉占了便宜的那名伪军这才笑嘻嘻的把楼梯入口处的盖板扣上了。
这里可是东北,就现在那确实不是最冷的时候但那也得有零下二十五六度的。
盖板一开那会就往岗楼子里贯冷风,那接班的人就睡在最上层,那冷风一吹露在外面的脑门子他要是能不醒那可真是奇了怪了!
这名恶作剧成功的伪军哨兵这才笑着转身往那垛口处走去。
只是,他这个哨兵当的真的是太失职了。
就在他往垛口处走时,那个铁丝网被剪开的地方,有另外一个穿着白衣服的人已是抱着一捆同样被白布包着的集束手榴弹迅捷无比的扑了进来。
而这时这名伪军哨兵才走到了垛口处,他感觉自己好象是看到有一道白色的人影子从自己眼皮下钻了过去。
于是他还真的就探出了头向下面看了一眼,可是什么也没有。
这名伪军哨兵下面并没有岗楼的射击孔人家往这钻啥人家到了这岗楼下面却已经直接贴着墙绕走了。
而这时,这名伪军士兵才下意识的往前方扫了一眼,这时他才注意到五十米处的铁丝网怎么有点不对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