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江的船只找来一条,一回也只能坐五个人。
雷鸣一问才知道,日伪军现在对江上的大船控制的很紧,所有的大船那都是登记在册的。
那些以江船为生的人如果想动用大船那就必须有日伪军给开的类似于通行证似的路条。
如果哪条乘载量大的船到江上去了,日伪军一查没有路条,那么就视同抗日分子。
如此也就罢了,并且那路条还是当日有效的!
既然如此,那船白天不能走,那赶晚上偷渡总可以的吧
可是,这也不行!
晚上日伪军对江船查的很严,如果发现哪家大船没有在家,那么也是抗日分子的干活!
如此一来,他们想一次性过江几乎不可能了,他们想过江就得分成四回。
无可奈何之下雷鸣他们也只能分批过江了。
那木船在松花江上往返一次就得一个小时。
雷鸣他们是中午到达松花江南岸的,等到雷鸣、猴子、汤小饼、大壮最后一批人上了船,那已是夕阳西下了。
“要不是怕枪进水,都不如游过去呢!”汤小饼看着那波光粼粼的江面抱怨道。
“你能游过去,我可游不过去。”猴子不以为然的说道。
“你是猴子你就不能游过去”汤小饼和猴子抬杠。
“嗯呢,你看猴子捞月那都是把尾巴绕树上,然后一个个的就那么绕着去够水中的月亮的。
你看有哪只猴子一个猛子扎进水里去捞月亮的”猴子振振有词。
于是,坐在小船中的他们四个连同给他们找来划船的艄公都笑了。
那艄公自然也是游击队自己的人。
由于抗日的需要,抗日武装经常要带着武器装备来回过江,他们是有固定的交通线的。
这回周让他们从牡丹江地区过来坐的也是这艄公的船。
只不过,来时日伪军管的并不严,他们是坐着大船一次性就偷渡过来的。
“你们有几个能横渡松花江的”雷鸣好奇的问道。
“我们都能游过去的,嘿嘿,本来打小就在道外离松花江就近嘛!”汤小饼介绍道。
“小时候孤儿院没啥好吃的,小刀就带我们到江汊子里摸嘎拉,一来二去的就都学会游泳了。
因为在江里游,小豆子还淹死了呢。
唉,一眨眼十多年了!”
(注:嘎哈,即蛤蜊,比河蚌小,或者就是河蚌)
“你们孤儿院当时有多少人啊”雷鸣问道。
“那时候总在一起的得有四五十呢,可现在,反正我知道的就这么几个都在这呢!
有在街上打架打死的,有打伤了没钱看病也死了的,有走上邪道最后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的,唉。”汤小饼说道。
汤小饼的表情显的很是伤感。
“德性,看你说话好象七老八十了似的,少说那些不开心的事。”猴子在旁边插嘴道。
“对,说点开心的事!”雷鸣赞同道。
别说是汤小饼这一班人了,就是雷鸣自从打鬼子以来那也眼见身边的人在不停的减少然后又有新人不断的补充进来。
就这样的一个年代,就是他雷鸣本事再打,那他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可能就光荣了。
“那就说点高兴的事,你说说,你是怎么把俺们家小刀给泡到手的”猴子眨了眨眼睛问雷鸣。
“对,说说,说说!”汤小饼也忙附和道。
周让的这些小弟对这件事真的很好奇,尤其他们知道雷鸣比周让还小三岁之后。
从外相上看,雷鸣无疑就是比周让他们这批人小的。
打个比方说,这就象十七岁的和二十岁的人比起来,很容易看出哪个岁数小一些。
当然了,要是七十七和八十岁的人比起来,那基本也就分不出啥来了。
“泡啥泡”雷鸣诧异的问。
雷鸣可不是城里人,他哪知道这个泡妞的泡是啥意思啊。
“这都不懂,小刀怎么就相中你了呢”猴子吐槽了一句。
然后他解释道,“你就说吧,你到底用了什么招吧,坑蒙拐骗偷,你怎么让小刀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