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说着,她就要拽着怀里的孙子也要给萧清朗磕头。倒是萧清朗并不在意那些,抬手让人起来,然后看着战战兢兢站在一旁的张里正婆娘问道:“本王此来,只是有几个疑问希望你据实告知。”
张里正跟其婆娘连忙点头,不敢有片刻犹豫。
这个时候,田县令也殷勤让人搬了凳子过来,擦拭一番后,让萧清朗跟许楚等人坐下。
“都坐下吧。”萧清朗落座之后,示意众人入座。倒是让张里正夫妇感到受宠若惊,虽然坐下,却不敢动弹一下,就连张里正的孙儿也缩在奶奶怀里安生了下来。
许楚执笔记录,并未吭声。
萧清朗问了一遍刘金山的事情,对于此人,张里正夫妇俩却算不上相熟,不过却也认识。
一般而言,一个村子里,最为宽裕富贵的,就是村中的里正的。除了在衙门中的脸面之外,他在村中的人脉跟附近镇子上的关系,也会比旁人多一些,自然挣钱的门道也就广些。
也正是如此,他从不拘着自家婆娘置办首饰。而他婆娘则常在刘金山的铺子里买那些小东西,刘金山遇害的那日,她恰好在村口碰上了对方,买了对耳坠子。
这般说起来,那古顺峰所言就并不虚假了。正好也就对上了刘家人所说的话,说刘金山当日,其实是外出进货的。
既然是进货,那自然不可能只进一样东西了。
接下来的里正婆娘所说的话,基本与古顺峰的话没有二样。
等萧清朗几人离开之时,张里正才犹豫着问道:“不是听说衙门已经抓住凶手了吗”
一提起这事儿,田县令的脸色就煞白煞白的了。他抬头看了一眼前面,见萧清朗跟许楚并未在意这话,也未曾回头,当即就虎着脸瞪了一眼张里正,冷哼道:“该打听的打听,不该打听的别瞎打听。”
张里正一瞧他恼了,赶忙佯装扇嘴,应道:“是是是,是草民嘴多了。”
除了张里正家,几人往张存财家走着的路上,许楚凝声说道:“那现在除了缺失的死者头颅之外,还有他身上携带的金银首饰了。”
“你说凶手到底为什么要砍下死者的头颅”
“小楚觉得,凶手为何要藏匿死者的头颅”萧清朗缓了神情,挑眉斜睨向许楚反问道。
许楚思忖片刻,在脑子里勾勒出几种猜测。钩钩画画,最终说道:“是为了隐藏死者头部的某些特征,比如能让人猜出他身份的伤痕!又或者......”
萧清朗见她语带迟疑,自发帮她想说的话说完。
“又或者,最初时候,凶手并非想要杀了死者,而是将人打晕,或是他只是将人打晕而误认为刘金山已死。就在昏过去之前,刘金山用嘴撕扯下了凶手身上的某个东西!”
一般说来,砍去头颅实在有些画蛇添足。毕竟,用菜刀将人抹了脖子,比费尽力气砍下头颅所冒的风险要小很多。偏生,凶手多此一举,活生生的将人砍了头。
而且,砍头的动机常常是为了隐瞒死者身份,又或者是为了寻仇。
不过现在看来,凶手并非是为了隐瞒刘金山的身份,也不似是寻仇行为。倒像是为了什么事情,不得已要冒着被人发现的风险将人砍头,并且将头带走。
而最说得通的,也就是他与许楚想的这种可能了。
“另外,还有一件事。”萧清朗目光沉沉,眉头微抬道,“你我查看过案宗跟凶器,甚至发现了古顺峰的包袱,可是却并未发现里面有什么孜然粉跟红曲粉。”
“我险些忘了,那包袱里不曾有那些东西,而且也没有撕破沾染的粉状物。”她顿了顿,直接回头看向田县令问道,“当时案发现场,可曾发现有异味或是异样的颜色”
孜然粉有一种浓郁的芳香味道,按着古顺峰话里的意思那量并不小,如果散落在地上,必然会有些味道。而且红曲粉,作为上色所用,散到地上也必然会留下一片鲜红。
田县令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子,苦哈哈的说道:“回姑娘的话,那天尸体周围除了血迹,实在没有别的发现。”
他眼底暗芒闪过,见许楚恍然
后,才继续说道:“孜然粉跟红曲粉虽然不算昂贵,可相对于普通百姓家来说,也颇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