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眯起眼微微看了堂下众人一眼,冷冷道:“浅色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银丝祥云镂空香囊,云鬓花颜金步摇......”
说到此处,他倒是恍然大悟。而后,将手边昨夜许楚留下的当年芙蓉的画影图形递给魏广,让魏广送去给诸位大人传阅。
“且不说这般装扮早已超出寻常女子的界限,就算宋女官深的王爷信赖,赏赐不断,怕也不会穿着如此风尘着装吧。反倒是由天香楼诸人所描述,当日芙蓉离开云州城时候,就是那般装扮。”
她的一番话轻轻出乎,掷地有声,让人反驳不得。
靖安王京城素有称号玉面阎罗,偏生还有过目不忘之能。他即开口,自然做不的假。
又加上许楚的推论,众人都是惊悚起来,目光不断落在宋女官也就是蕊娘身上。
“芙蓉曾为琵琶女,是天香楼有名的台柱子。多年的习性注定了她步伐与众不同,那日你因我注视下意识的款款而过,我只觉得极为漂亮,猜想你是在宫中习得的步伐。可昨夜我与王爷碰到同为花魁的琵琶女,才惊觉你下意识展现的步伐根本就是教坊艺家所教,并非是极为规矩的宫廷教养嬷嬷所有。”许楚语气不含喜怒,淡淡说道,“冬梅虽有破绽,可最大的破绽却是她手型并非是学琵琶的手型。相反,我曾见过你的手,左手食指扁平,手型欣长,极适合弹奏琵琶弦类乐器。”
蕊娘冷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说罢,她看向萧清朗,恭敬叩头,“王爷,奴婢是太后亲自选到王府伺候的女官,且还曾伺候过太皇太后,得了恭顺懂事的称赞,如今怎能忍受无端诬陷。”
然而她的话,在萧清朗耳中并未生出涟漪。哪怕她确实得了夸赞,那又如何,不过是宫中贵人随意的一句话罢了。身处萧清朗这个位置,早已能不被旁人的意思左右,除非帝王,否则谁也不足以让他徇私枉法。
萧清朗微微皱眉,却并不是依着她的意思撑腰,反而冷冷问道:“宋女官不若先说说,当日冬梅的装扮是何意思你又从何处得了镂空香囊跟金步摇。”
皇家之人不比旁处,一举一动都有规制。而女官,不足以佩戴金步摇,且他府上没有女眷,所以也不曾有过此类赏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