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他们只要畅快的在一起就好了。
在一起,明明是很普通的一件事,可此一刻却只觉得是这么多年以来的奢侈。
仿佛做梦似的,怎么都不真实的感觉。
耶律齐婉甚至于还狠狠的咬了一下唇,确定很疼,才低低的笑了开来,“我是真的自由了吗”
“自由了,母妃自由了。”
“真好,真好。”如释重负的感觉,那个很多女人梦寐以求的皇宫,其实更是很多女人的坟墓。
进去了,表面看起来风光无限,却只有在里面的人,才深知,在那样的地方,活着都是不易。
时时刻刻都要为自己的后半生而考量。
阮烟罗搬了把椅子,就坐在一旁,看着母子两个的互动,时不时的插进去一句,也暖暖场。
耶律齐婉很兴奋,一直在讲燕寒墨小时候的事情。
她与燕寒墨有着共同记忆的,也就是燕寒墨小时候的事情了。
等他稍微大些,她就被燕勋给囚禁了,他就被交给了老太妃去照顾。
如今想起来,凡事都是命,都是因果。
老太妃的照料,其实更让人安心。
毕竟,老太妃虽然不是燕勋的生母,却胜似燕勋的生母。
救过燕勋的命,那可不是白救的。
此时想起来,燕勋应该是在燕寒墨生下来不久,就想拿他来制约许雪婉那一支了。
不得不说,燕勋是一个很懂帝王之术的人。
就是要让所有的派别互相的制约,平衡,这样一个王朝才能得以继续的延续下去。
说着聊着,直到耶律齐婉累及的不知不觉的睡着了,燕寒墨才为她掖了掖被角,转身拉起阮烟罗,离开了。
很幸福的时刻。
或者说是从没有过的幸福时刻。
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如今都是自由身了。
耶律齐婉,燕小锦和燕小瑟。
隔壁的厢房。
阮烟罗被燕寒墨直接放到了床上,她刚想说点什么,男人就埋首在她的胸前,“阿罗,谢谢你。”
那是一种完全释放的感觉。
在这一刻之前,燕寒墨一直是处于紧崩的状态的吧。
但是现在,已经可以放松些微了。
虽然还没有带走送走耶律齐婉的棺材,后面还有可能生变故。
但那些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他的母妃现在自由了。
这就好了。
就放松了。
阮烟罗的手滑进男人的发丝里,嗅着他身上的男性气息,第一次看到这样脆弱的燕寒墨。
是的,他也不是神。
他只能谋划,但绝对不可能让棋盘中的每一子都按照他预先的步子走下去。
那是不可能的。
他只能尽量的引导,引导每一个落下棋子的人按照他预先设计好的轨道去走。
很累,但是结果是好的,就可以了,就满足了。
此时,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也不需要说话。
此时无声胜有声。
阮烟罗轻揉着燕寒墨的太阳穴,就要他彻底彻底的放松。
那种松驰的感觉,才是最美好的。
就这样,燕寒墨靠在着她,把时光不疾不徐的走过。
这样的一刻,岁月静好,什么都是美好的,都是最美的。
唇角的轻开,那是心情绽开的感觉,真好。
不知道过了多久,燕寒墨睡着了。
阮烟罗悄悄的为他脱了鞋了,脱了外衣,然后舒服的躺到床上去,她这才躺到他的身边。
闭上眼睛,嗅着他身上的气息,昨夜里还在纠结,还在担忧,此一刻,什么都滚蛋了。
他回来了,他安全了。
甚至于不止是他安全了,耶律齐婉也安全了。
原来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