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一帝一后全都明白了过来。
“燕寒墨,这信你做了手脚。”许雪婉这个时候,也是豁出去了。
“你们拿出来的信,一直都在你们的手上,我连碰都没有碰一下,试问我如何做手脚”燕寒墨还是低低笑,淡定从容的样子。
从头至尾,他都没有慌过怕过。
阮烟罗服气了。
这男人真厉害,明明就是他当初偷梁换柱给换了他弄的这封拼凑起来的假信借她的手给到了阮正江的手上,但是现在居然就说跟他无关。
现在看来,姜不止是老的辣的了,象燕寒墨这样聪明睿智的人更辣,更厉害。
这也是一种保护自己的手段吧。
燕寒墨这一波赢得漂亮,赢的许雪婉和燕寒竹血本无归。
就算是想要推卸责作,也推卸不了了。
许雪婉连连后退,直接跌回到了凤椅上,脸色白的如纸一般,此时也是与燕寒竹一模一样的感受。
她实在是想不明白问题到底出在了哪里。
“父皇,都是他,是他……”被人拘押了起来,可燕寒竹还是不死心,看向阮正江,他是气急败坏了,此时全都怪到了阮正江的头上。
修景宜也是懵的。
轻轻触了一下阮正江的手臂,随即道:“皇上,可否容许我们看一看杯子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拿给他们看,让他们通通都看一遍,也让他们彻底的死心,墨儿根本就没有通辽,都是他们造的谣,做的假证据,来人,都带下去,等候朕的发落。”燕勋也是恼了,他对燕寒墨一直是忌惮的。
忌惮燕寒墨的才华,也担心这个皇子会对他谋逆。
所以,也一直的提防着燕寒墨。
但是不信任归不信任,提防归提防,燕寒墨自始自终都是他的儿子,这是毋庸置疑的。
他忌惮燕寒墨,那就不让燕寒墨做太子,但是并不代表他想燕寒墨死。
当然,除了谋逆。
或许,许雪婉就是因为了解他吧,知道他的底线就是谋逆,越过了这条线,不论是谁,都要死。
所以,才捏造了一个燕寒墨谋逆的假证据。
他气得脸色发黑,可看着眼前这么多人,一时间头疼了。
处理燕寒竹和阮正江是必须的。
但是许皇后到底是他的正宫皇后,说关就关,等她再出来,自然就损了皇后的威仪。
那就少了人扶持燕君离了。
但是现在,他关了燕寒竹之后,那燕寒竹的太子之位也顺理成章的废了。
这件事是他早就拿定的主意,拖了这么久,一时总因为燕寒竹也是他的儿子,二是因为他一直没有找到一个更好的藉口换掉燕寒竹,此刻就是正正好好的机会,若是不用,下一次他又会心软的做不了决定。
而废了燕寒竹的太子之位,也必然要重新立一个太子。
在他心里,真正有资格做太子的其实就是燕寒墨。
他做事既有刚正不阿的时候,也有计谋多端的时候,常常让人防不胜防。
成帝位的人,这样的人才最合适。
可是如今边域连年犯乱,大辽国蠢蠢欲动想要夺回国土,而燕寒墨不久前才救过他的另一个舅舅耶律徇,就凭这一条,燕寒墨现在都不是上上选。
所以,在众多的皇子之中,他现在中意的已经只剩下了燕君离。
头痛中。
“皇上,皇上饶了太子吧,他只是听了我父亲的谏言,信了那封信是真的,而他又担心父皇你受一威胁,所以,才不得不告了燕寒墨,但是,他为的,全都是父皇您哪。”阮烟雪脸已经白了,跪着爬到了燕勋的面前,就想为燕寒竹求情。
她知道,她如今看起来风光无限的尊贵身份,全都是因为她嫁给了燕寒墨这个太子爷。
但是倘若燕寒竹犯了罪被关进了宗人府,那他的太子之位很快就要被剥夺了,那她以后又何来风光呢。
“烟雪……”阮正江心痛的站在那里,听着阮烟雪一字一字的把所有的罪都推到他的身上。
人在遇到危机的时候,最想救的就是与自己最亲近的人又能给自己风光无限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