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烟罗抬头看他,一时间心底里五味杂陈,“芸儿还好吗”
“还好,她很想您,可又不敢见你,小孩子心性,等过了这几天,我带她去看你。”燕君离并没有回避明茴芸的话题。
现在看来,他们夫妻间的关系应该算是融洽了。
当初明茴芸曾经被许皇后利用对她发难,好在,都被君离一一的化解了,不过那孩子再见她,就总觉得不自在了。
“好。”
“七哥的事,我已知,阿罗,如果能证明那封信有假,他不会有事的。”
忽而,燕君离提起了燕寒墨,其实按道理,他们一见面,他该关心的就是她的夫君燕寒墨的情况,之所以到此刻才说出来,应该还是顾忌她的感受吧。
毕竟,是他的母后兄弟所为,多多少少,只要提及,他就总是尴尬的。
阮烟罗定定的看着他,“如果信真的有假,你会帮他”
“自然。”这二字,没有任何的迟疑,也带着十分的笃定,阮烟罗忽而就觉得她此刻去不去见太妃娘娘都无所谓了,有燕君离的这一句承诺,再加上燕寒墨事先知情,他一定无事的。
只是,不管怎么样,燕寒墨都在宗人府,只要一日不出来,她就一日放不下心,想想还是去吧,多一个太妃帮忙说话,胜算会大很多。
“希望你不会信为唯亲。”阮烟罗低声道。
“我不会。”
“君离……”阮烟罗一时间只觉得无比感动,有燕君离这样的承诺,她真的不怕了。
“其实我来见你,真正要说起的也是七哥的事,就是想让你放心,有我在,无论什么事,都会秉公处置,不会乱来的。”光影打在君离的脸上,他幽幽开口,一字一字都那么的君子。
她果然没有信错他,他来见她,就是要她放心的,“君离,谢谢你。”
重上马车,车窗外的男子越来越远,直至消失,阮烟罗才收回视线。
“小姐,十九爷都说了什么”红袖悄声问到。
看来,是很担心燕君离会对阮烟罗说些什么了。
毕竟现在,红袖心中最重的人是她,然后就是燕寒墨。
她现在也担心燕寒墨。
而燕寒墨是被燕君离的同父同母的太子哥哥燕寒竹所拘押的,让她不由得对燕君离生出了一种敌意和戒备。
可其实,这样的关系由来已久,从她认识燕寒墨又认识了燕君离开始,一切就这样的矛盾往前推移了。
“捐银子的事,还有王爷的事,他都说了。”阮烟罗与红袖名义是主仆的关系,其实更象是姐妹,这些话,她瞒也瞒不了多久,这一两日就见分晓了,所以,她也并没有想瞒红袖。
“那你呢你答应他捐银子了还有王爷的事,他怎么说”红袖急了。
“他说如果王爷是清白的,他会站在王爷这边,王爷不会有事的。”
“那捐银子的事呢你要是捐给燕寒竹,他一定仗着他太子爷的身份中饱私囊的,这次王爷打仗的粮草,他们还少贪了吗”红袖越说越气,让燕寒墨带领着将士们冲锋陷阵,时时处于死亡的边缘,可是那些只等着胜利果实的人,他们不止是什么都没做,相反的,还帮了倒忙。
不给粮草,就是军中的大忌呀。
好在有阮烟罗在,才能化解风险。
但没想到,现在他们都惦记上了阮烟罗手里的金银财宝。
那是她家小姐凭自己的能力和本事赚来的,她家小姐也没有阻止别人去赚银子去挖宝藏吧,是他们自己没本事,没想到自己弄不到,就来惦记她家小姐的。
阮烟罗望着气愤不已的红袖摇了摇头,“我答应他了。”
“那是给国库还是给太子爷呀小姐,你快告诉我,你怎么可以答应他呢。”红袖摇起了阮烟罗的手臂,就觉得阮烟罗是被燕君离给骗了。
阮烟罗安抚的拍了拍红袖的手臂,道:“我不捐到国库,也不给太子爷,这样你总放心了吧”
“那小姐是要捐到哪里难不成是给阮府那更是万万不可呀。”
“都不是,你就别着急了。”
“那你倒是说呀,你不说,我更着急,我都要急死了。”红袖恨不得钻进阮烟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