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烟罗懒洋洋的坐了起来,“红袖,我口喝,拿水来。”也是懒洋洋的来了这一嗓。
红袖瞪大了眼睛,看着阮烟罗手里的水杯,她一坐正就拿起小几上的水杯喝起来了。
这还喊她拿,红袖懵了。
但看着阮烟罗眨了眨眼睛,才明白这是给外面的修景宜听的。
“烟罗,果然是你,既然到家了,就下来吧,进了府里,你想喝什么都有,牛奶,果汁,红茶,碧螺春,毛尖,你爱喝的我都让人备着呢,下来吧。”修景宜继续哄,哄阮烟罗下去。
阮烟罗偏就不下去了,舒服的一个靠姿,“红袖,帮我撕两个布条,我要堵住耳朵,外面太吵了,也不知道是谁,就跟苍蝇嗡嗡叫似的,听着就惹人心烦。”
马车外一下子静了下来,阮烟罗舒服的靠着,甚至能想象得到修景宜脸色发白的尴尬样子。
她这样说,可不是修景宜一个人听到了,这马车周遭的人都能听得到。
要知道,她的音量可是一点没低下去没减下去的。
修景宜这脸,被她给丢光了。
不过,就凭修景宜可能是应着阮正江的要求来请她下马车,那可能有求于她的修景宜一定不会爆发的发作的。
象修景宜这种人,脸皮最厚了。
果然,马车上只静了几秒钟,就传来了修景宜陪笑的声音,“烟罗,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人都到了家门口而不入,就停在这里,有些不妥吧。”
阮烟罗不说话,眯着眼睛休息,才不理会外面的修景宜。
修景宜想将她,门都没有。
既然是阮正江有求于她,那她就摆摆谱,否则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必须要抓住机会。
“烟罗,你再不应声,我就回府请你父亲亲自来迎你回府。”修景宜等了一会,见阮烟罗还不说话,开始威胁了起来。
毕竟,她这样一直在马车里不下去就有摆谱的嫌疑。
如果让阮正江来请她,那就更是摆谱了。
哪怕她贵为墨王妃,但这样对待亲生的父亲,也有些于理不合了。
毕竟,她是低调的用最普通的马车过来的,而不是官轿或者官用的马车。
这样的马车,就是回娘家省亲的专用,目的就是为了低调不想声张。
可阮烟罗此刻的表现,与她低调的马车又不一样,既然都低调了,那马车停在这里不走也不下车,这是几个意思
这不止是修景宜迷糊了,这周遭所有的人都迷糊。
甚至于包括红袖。
这样的停下马车不走了,这就是吸引周遭人的注意力,这明明又是高调了。
阮烟罗还是不应声,舒服的躺着靠着,完全无视修景宜,也无视红袖一脸的焦急。
她就是要试试阮正江所要求她的事有多大,如果修景宜完全不敢反应,就证明事情一定很大。
那么,如果他们有大事求她,她还有什么可怕他们的呢。
真愁人,与自己的娘家人遇到一起,还要斗智半勇,想想就累。
马车外响起了窃窃私语声。
阮烟罗还是舒舒服服的靠着,闭目养神。
红袖是彻底的服了。
她这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她急也没用。
深呼吸,再深呼吸。
这是阮烟罗教她的,遇事一定要沉着,不能只着急,还要冷静下来面对一次。
现在,她就觉得她面对阮烟罗就好了。
阮烟罗所做的,一定就是对的。
她跟着自家小姐的节奏走就对了。
根本不必要在那干着急。
那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难过吗。
修景宜走了。
又过了须臾,马车外响起了串串的脚步声,象是来了好几个人。
阮烟罗一听那脚步声,就睁开眼睛坐了起来,悄悄的撩开了帘子看出去,一条缝隙里,果然是阮正江亲自来了。
“红袖,扶我下车。”阮烟罗一嗓子喊出来,也打乱了马车周遭原本窃窃私语的氛围。
一时间,倒是只剩下了阮烟罗的这一嗓。
红袖大喜,再坐下去,她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