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低调安坐的阮烟罗因着燕寒墨这一句,差点失笑出声,燕寒墨这是明显的给了张询一个下马威嘛。
不过,他这样的理由也是无可厚非,还是很有道理的。
就算是张询有意见,也不好表达出来什么。
战时帐中简陋,这是很正常的。
况且他还是个俘虏,自然是不能抢燕寒墨的阮烟罗的座椅。
燕寒墨虽然惜才爱才,但是,对于手下的将领和遇到的将令从来都是恩威并施,如此才能让对方他既是战战兢兢,又是相当的佩服,这样就不敢有什么异心和二心了。
当然,张询又是除外。
因为,张询不是燕国人,而楚国人。
张询也不恼,微笑的直起身形,虽然是俘虏,却掩不去他气宇轩昂的气质,“墨王爷果然就是墨王爷,待人处事也是与众不同,哈哈。”
“呵呵,你若觉得站着不舒服,可以席地而坐。”燕寒墨状似随意的道。
阮烟罗没想到燕寒墨语音才落,那张询还真的就不客气的席地而坐了。
再看张询,虽然看起来比坐在椅子上的燕寒墨矮了些许,却一点也不见尴尬的表现,反倒是微笑的看着燕寒墨。
仿佛这是他家炕头,他就坐在炕头上跟燕寒墨聊天一样,自在的很。
可这里分明是她和燕寒墨的地盘呢。
不得不说,张询是一个人物。
能在这样的环境中做到不卑不亢,从容面对,算得上是个人才了。
“张将军,听说你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想要禀告本王,是吗”经过了开场,燕寒墨知道阮烟罗困了,也不在啰嗦,直接输入主题了。
正事说完,再说那些有的没的也不是不可以。
先紧着正事先说。
这是燕寒墨一向的习惯。
“墨王爷,你这一仗打的漂亮,张某输的心服口服,不过……”张询说到这里,居然就停了下来,若有所思的看着燕寒墨。
“不过,我是内忧外患,就算是打赢了这场胜仗,接下来也还是很麻烦,是不是”燕寒墨微微笑,顺着张询的话语说到。
张询怔了一下,随即讪讪的笑道:“原来墨王爷早就对自己的处境心知肚明。”
这话,怎么听着有点贬义的感觉呢,一旁的阮烟罗忍不住了,“什么叫心知肚明张将军这话难听了吧。”
“原来是墨王妃,罪臣张询怠慢了。”张询从进来就没理会阮烟罗。
不过阮烟罗也不在意这些礼节,她本身就是现代人,更喜欢直来直去的性格。
此时听到张询如此说,便明白了,张询分明就是故意的。
这在她和燕寒墨的地盘,还敢如此的藐视她,这是根本就没有把她放在眼里的感觉。
阮烟罗微微的一笑,淡声道:“也不算张将军怠慢本王妃,你进来的时候,本王妃还以为进来的是个勤务兵呢,所以,也没想理会你。
没想到越听张将军说话越觉得你还是更适合当个勤务兵,所以,一个勤务兵被俘虏了很正常。
听说你家人被楚王软禁了是不是不过你一个勤务兵,就算是有什么秘密要告诉我家王爷,那秘密也值不上你家人的性命,其实不说也罢,我乏了,没其它的新鲜事,你可以出去了。”
燕寒墨哭笑不得,敢这样不拘小节的说话的女人,除了阮烟罗,他不做第二人选。
张询的脸色果然黑了。
可又不敢发作。
他此番求得来见燕寒墨,的确是为了他的家人。
他可以不管自己的性命,却不能不管自己家人的死活。
上至老爷老母,下至一双儿女,还有他的妻子,哪一个不是他的牵挂。
其实出来的时候,就知道这仗根本打不赢了,毕竟这是入侵大燕国,而不是驱逐入侵者,名不正言顺的战争,哪里能打得赢。
可哪里打不赢,他也只能为了家人而硬着头皮打。
却是没想到败得这样快。
身为将帅,出征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