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孩子带着哭腔的话语,阮烟罗心一颤,不由自主的转身。
心口疼了。
到底是才八岁的孩子,与她所表现出来的那种成熟,完全是因为孩子自己想要达到的那种高度。
却是揠苗助长了。
可也就是这个孩子,把她这前宁愿玉碎不为瓦全的抗拒全都浇熄了。
任命的就要去宗人府。
毕竟,都说家贼难防。
她是把明茴芸当成了自己的亲妹妹一样看待的。
她从来都没有防过这孩子。
就是因为不设防,才被钻了空子。
否则,她现在也不会如此的被动。
而许雪婉,要的就是这样的过程,这样的结果吧。
她才不管孩子的自责,孩子的愧疚。
阮烟罗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她都已经认命了。
但是没想到,明茴芸居然是这样的反应。
如果不是迫于许雪婉,她相信这孩子会说出实情的。
只是,孩子不敢。
“芸儿,起来。”就在阮烟罗怔怔的回头看着明茴芸,一时间纠结着不知道要怎么办的时候,一道声音徐徐传来。
一道人影,就停在了明茴芸的身边,一只手递向了明茴芸。
燕君离来了。
他在让明茴芸起来。
“离儿,你怎么来了”许雪婉看到燕君离微微一愣,不过很快就恢复了自然。
有燕君离在,明茴芸才不会失态吧。
不然,这孩子一直在这里哭哭啼啼的影响实在是不好。
所以,此时的许雪婉是欣喜的,燕君离的出现是为明茴芸和自己解了围了。
燕君离不着痕迹的退后了一步,也避开了许雪婉欲要落在自己身上的手。
随即,不疾不徐的跪下,就跪在了不肯站起来的明茴芸的身旁。
当众人都感叹明茴芸好命,有个好夫君护着求情的时候,就听燕君离道:“母后,这事不关芸儿事,也不关墨王妃的事情,是儿臣让芸儿把针包放在墨王妃的马车里的,也是儿臣把针甩在了马身上的。”
“离儿,你胡说八道什么,你给我起来,带着明茴芸回去,本宫才不要看见满嘴疯话的你呢,等你好了,再来见本宫。”许雪婉急忙制止燕君离继续说下去,否则,她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发配燕君离了。
这一切,都是她做的,与燕君离无关呀。
她自己生的儿子,她岂能舍得。
燕君离依然跪在地上,抬头看许雪婉,“母后,儿臣没有胡说八道,儿臣顽皮,听说血黄草喂到马的血液里能让马疯狂,儿臣一直都不相信,所以,今便想试一试,没想到那马真的就发狂了,还差一点伤到了母后,都是儿臣的错,与墨王妃无关。”
燕君离言辞恳切,而且声音洪亮,不止是许雪婉能听见,周遭的一众人等,全都听见了。
阮烟雪在一旁气得真跺脚。
燕君离这就是来给许雪婉拆台来了。
可偏偏,她也不敢对燕君离说什么做什么。
只是想到明明阮烟罗都自动自发的同意去宗人府了,这转眼间就变了风水,她就怕阮烟罗被燕君离这一说,又恢复了自由身。
那她刚刚岂不是白高兴一场了。
“离儿,你这话可当真”许雪婉面色一沉,好不容易阮烟罗不设防明茴芸,让她摆赢了阮烟罗一次,没想到,自家儿子居然来给阮烟罗当说客,还全都揽到了他自己的头上。
许雪婉是真的恨铁不成钢。
怎么就有一种这个儿子不是自己亲生的感觉呢。
偏偏,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也不好说什么。
只能公事公办的样子问到。
“当真,那血黄草是儿臣派欧鲁去买回来的,就想着试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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