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驾……”阮烟罗冲着马儿连喊了两嗓,可是驾车的马就象是被点了穴道似的,全都呆在那不动了。
显然,燕寒墨之前的强行拉拽把马给吓坏了。
阮烟罗顿时急了,再不走,若是呆会燕寒墨反应过来她可能就是阮烟罗,那岂不是逃不掉了。
然,手里攥着鞭子,她却不会甩鞭子。
眼看着马怎么也不动,阮烟罗一闭眼睛,认真的回想从前见到的车把式甩马鞭的样子,然后睁开眼睛就狠甩了一下马鞭。
“啪”,马鞭把在了马背上,马儿受惊,这才回过神来,“驾……”她再喊一声,这一次,马儿终于动了。
有了一次成功的经验,阮烟罗立刻放松了,还觉得马儿跑得不快,干脆又甩了一鞭子,结果这次,她失败了……
马鞭子甩空了。
这会子真想这马车也象现代的车,车两边都有个后视镜呀,那样她就能看到后面燕寒墨的反应和表情了。
可惜此时她什么也看不见。
更不敢回头。
她现在要表现的就是被燕寒墨给吓到了,然后拼命的赶车拼命的要脱离燕寒墨的视野。
一分钟。
两分钟。
身后安安静静。
阮烟罗松了口气,看来,她是甩掉燕寒墨了。
可为什么松口气的同时,只觉得喉头一哽呢
她与他,终于还是要分开了吗
那一天,她为了宝宝们能有一个完整的家答应嫁给他了。
这一天,却因为燕君非还有燕寒竹那一帮子人的搅局她成了一个逃婚的新娘。
只是三天,却是物是人非。
她应该算是燕国史上最悲催的新娘子了吧。
自己想想,都觉得要笑掉大牙了,好悲催。
不甘心,不甘心呀。
可是想想燕寒墨迟疑的不想娶她的那一点子时间,又觉得绝对不能勉强燕寒墨娶她。
勉强得来的婚姻,将来也不会幸福的。
这一点,在现代无数个离婚家庭就是她的实验品呀。
她要的,从来都是一个心甘情愿的婚姻。
她的心甘情愿,以及燕寒墨的心甘情愿。
“阿罗……”忽而,身后传来低低沉沉的一声轻唤,仿似离她很远,却又象是特别的近,近的,就在耳际。
阮烟罗身子一僵,手里的鞭子轻轻垂落,燕寒墨,他发现是她了
不,不可能的。
她觉得她的表现绝对是可圈可点,绝对没问题的。
燕寒墨这是在诳她。
就象从前每一次诳她的东西和钱物似的。
她绝对不能上他的当。
“阿罗,从我在梅苑抱起阮烟冰送进花轿的时候,我就知道你被掉包了,早就派人去找你了,却一直都没有你的消息。
刚刚,你与我对话的时候,我刚想要去接你,曹公公突然来了,他拦住了我,阿罗,你看不见他,但不等于他没来。
是父皇,他以我母妃要挟我只能娶阮烟冰不能娶你,我想了下才想到办法,可才劝了曹连英去与父皇谈判,转眼再去找你,你就……
阿罗,为什么”
燕寒墨目光灼灼的看着前面的那辆马车。
他不知赶车的还有车上的人中有没有阮烟罗。
可他不介意把自己的故事说出来。
若那人是阮烟罗,她听了还执意要走,那她也就没有资格做他的墨王妃。
若那人不是阮烟罗也没关系,他的话,只有那个人才能听到,他用的是传音入密之功。
只一个人,他不怕那人传出去。
手里的马鞭悄然落地,阮烟罗的身子一怔,心思在这一刻可以说是千回百转。
她慌了。
她更乱了。
到底要怎么办
如果燕寒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