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我不许说求。”燕寒墨转身,目光阴沉的看着她,“我燕寒墨的女人,以后谁也不用求。”
呃,他当他是天神了,可她不需要天神在眼前碍眼。
阮烟罗翻了一个白眼,心底里正在想办法怎么赶走这位爷,然后消停的好好睡一觉。
脖子上的伤不过是小伤,根本不用药的,她忍得了。
然,这一急,一时之间还真是想不到办法了,只好软声的道:“爷,烟罗困了,你拿药过来上药会影响我睡觉的。”
燕寒墨看着她细瓷般的肌肤,“不行,不上药会留疤痕的。”她已经是他的女人了,脖子那么显眼的位置,绝对不能留疤痕。
“我说了,我要睡觉。”阮烟罗快疯了。
“明个你不用去墨王府当差了,不扣你薪水,随便补觉。”
阮烟罗的眼睛一下子亮了,“当真”
燕寒墨默然点头,他现在知道了,她就是一个只要一想到银子眼睛都能闪闪亮的小女人。
看来,这阮府里的太太亏待她了,看来,等他拿了药回来要好生的问问她。
他的女人,不能吃亏。
“当真。”
“那好,你快去快回,然后再快点离开……”“开”字的尾音还未落,燕寒墨已经消失在了阮烟罗的闺房了。
卧室里终于安静了下来。
阮烟罗轻轻撩起床帐,目光扫向黑漆漆的房间,门窗全都紧闭着,若不是真的看到燕寒墨是从她的房间里出去的,她真不相信他来过。
指尖落在唇上,仿佛还残留着他身上独有的男性气息。
他吻她了。
他还说她是他燕寒墨的女人了,说起这一句的时候,他霸道的仿佛谁要是敢染指她,他就废了那个男人。
完了,她被他发现了。
还知道了她就是那晚被他欺负的女人。
看来,都是阮正江的那纸信笺惹得祸,害她自己把自己送上了门,然后被燕寒墨给跟踪到了这里。
阮烟罗就觉得现在是一个头两个大了,她现在可是行将要嫁给儒王爷的待嫁新娘子呢,这又扯上了燕寒墨,真够乱的。
暂时的,她还不知道要怎么处理掉燕寒墨,不过,她很确定自己的心,她不会嫁给他。
他看起来再好看也不与她相干,她只是对美好漂亮的事物不设防罢了,可那不代表喜欢,她不喜欢他。
就也,不会嫁给他。
这一点,她必须要向燕寒墨说清楚,他堂堂一个王爷,还是一个兵马大将军,她若不同意,他总不能就强霸民女吧
想到这里,阮烟罗稍稍的踏实了些,闭上眼睛,累极的睡着了。
窗外,上弦月如钩的挂在树梢,燕寒墨回来的时候,床上的小女人已经没心没肺的睡沉了。
阮府书房那么森严的防卫都奈何他不得,更何况是阮烟罗这梅苑根本没有半个护卫的人了。
从院墙落向梅苑的时候,燕寒墨皱了皱眉头,小女人这里太不安全了,从今个开始,必须加强防卫,否则,任一个男人都可以进入这里如入无人之境。
好在,她从来展示在人前的都是一张平淡无奇的小脸,否则,早就被歹人惦记上了。
好在,她遇见了他这样的‘正人君子’,他自然会悄悄护她安好,否则,她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阮烟罗睡沉了。
燕寒墨手捏着药膏,几次想要为她涂上,可又担心扰醒了她的好梦,到底,还是没有出手。
就只是静静的坐在床头,已经习惯的黑暗里,女子的面容稍稍清晰了一些,娇媚好看。
比罗烟好看多了。
就是,带着满满的桀骜不驯。
想起她抗拒他时小兽一样的反应,燕寒墨唇角轻勾,‘云烟’那个小狼崽他手指一勾就驯服了,更别说是个女人了。
夜深了。
三更天了。
四更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