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寒墨一袭鎏金甲胄,冷冷一抬手,“放着。”
阮烟罗微微抬头,眸光轻瞟过去,第一次看见燕寒墨身着军装,威武挺拔的样子与传说中的冷傲大将军终于合而为一了。
帅。
这是片刻间,阮烟罗给燕寒墨下的定语,还不错。
不过,只看了一眼,她就低眉顺目的一旁站着去了。
他让放着,那就把面放着吧。
到时候,他若觉得面难吃了也不能怪她。
那是放久了糊了。
书房里静静。
只有燕寒墨笔尖刷刷落下的声音。
二子莫名的看着他家主子爷,明明说好了用过了午膳就出城视察军营,可这会子,燕寒墨仿佛忘记这茬似的,半点要离开王府的意思也没有了。
面,渐渐温了。
阮烟罗的人已经站的腿脚麻木了。
燕寒墨,他这明显是故意的。
阮烟罗此刻才反应过来,那么重的甲胄穿在身上,他一定是急着离府。
然,她来了,他偏就不急着走了。
这就是故意的要折腾她。
不过,他身上那可是近百斤重的甲胄,他折腾她的同时,穿着甲胄批阅公文的他自己也好过不到哪里去。
想到这里,阮烟罗顿时圆满了。
“啪”,那是毛笔重重落下的声音,燕寒墨已经站了起来,阔步走向外间的餐厅。
阮烟罗开始在心中哀嚎,那面这会子绝对糊得不能再糊了,那还能吃了吗
不成想,她这些担心全都是多余,燕寒墨伟岸的身形坐下去,便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阮烟罗昨天没看见他的吃相,今个见着了,倒是没想到他那样一个看起来冷傲威武的大将军吃起东西来倒是斯文,阳光打着他的剪影落在雕花屏风上,宛如一幅画,美轮美奂。
那眉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