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结论让众人更加难受。
谁都明白,雷鸣这种人,好勇斗狠,甚至心黑手辣,但却不见得难审!
越是那种高级知识分子,其脑袋里的弯弯绕越多,而且很可能对预审环节、定罪依据以及怎样才能为自己脱罪的种种手段,研究得十分透彻,因此突破起来相当难。
而对于雷鸣,我相信,别看照片上丫长得一脸横肉凶神恶煞一般,要是真落在警方手里,不说分分钟就得撂,但绝对抗不过三天!
在沙山女监的时候,因为某些案子的原因,我曾经和t市市局的几名老预审打过交道,人家那种我根本想象不到,甚至闻所未闻的手段,真不是盖的,服气啊!
尤其雷鸣的身份很特别---他所有其余犯罪行为都可以暂时放下不管,只要查清楚飞机失事的原因,乾通就算彻底完蛋了!
现在可倒好…我都没话了。
心情沮丧的一逼。
田伯光皱着眉头,一口接一口将冰凉的矿泉水往肚子里灌,蒋淑山默然,而李侃则直接将我的白娇子拿了过去,一根又一根抽着,就像和香烟有仇似的。
就这样,众人沉默差不多十几分钟,我突然道,“蒋先生,那个被控制住的家伙,你说他在乾通集团主管经济方面么”
“对。”蒋淑山回答得很简短。
“搞不定”
“根本没戏。”
“那…我可不可以试试这家伙现在关在哪里”
“你”
蒋淑山有些惊讶,不过倒是立即明白我的意思,想了想说,“还真是,我倒忘了你是心理学专家…玛德,恶人还要恶人磨,小江试试看倒是个机会。”
我苦笑,特么的,按照蒋淑山的说法,我江枫岂不是也变成恶人了
蒋先生转过头问田伯光,“老田,你觉得呢”
“小江可以的,他的路子不一样,说不定真能找到突破口。”
“好,那就让小江试试。”
蒋淑山当机立断,对我说,“前几天犯罪嫌疑人一直关在省厅,今天上午刚移交到我这里…我们刚才还在研究怎么突破这个高智商‘人才’了!”
我明白蒋淑山说对方是人才,其实带着深深的讽刺,也没多言,只是说,“那行,我去看看。”
“一起去吧,我们在里间,你单独审。”
蒋先生来西京已经半年多,他这里早已改造出一个带着单向玻璃的临时审讯室。
之前,在审问那个下十八反毒药厨子王猛的时候,我曾经去过那里一次。
果然就像蒋淑山说的,他们谁都没有露面,而是从侧门进到里间,通过单向玻璃观察我的审讯全过程。
于是,面对犯罪嫌人的时候,除了我之外,只有一个面目姣好,年龄在二十五六岁的年轻女子,她是以书记员的身份在这里做记录。
坐在审讯桌后面,我并没有立即说话,而是开始观察这个高智商犯罪的人才!
我注意到,这个家伙很高,很瘦,带着一副黑边眼镜。
这家伙鼻梁挺直,脸庞销瘦,头发已经有些秃,猛一看,就像一个在研究所工作的研究院,或者在大学里教书的教书匠!
真特么人不可貌相。
见我进来,对方明显有些楞。
怎么说呢,就是藏在眼镜片后面的目光,在我身上转了转。
行为心理学角度,这种观察对
方的举动,意味着我已经引起他的注意,并且在其心中开始对我判断。
事实上,如果真像蒋淑山所说,这个家伙进被山溪省厅关了几天,那么,他肯定被各种预审、突审、综审。
该见的预审专家都见得差不多了,因此,如果我的年龄在四十岁以上,甚至五六十岁,他恐怕是不会睁眼看我一下的。
现在,我这样一个明显只有二十多岁的小年轻,却突然坐在主审的位置上,并且还没有副手,这就让对方有些异样了。
不过,也只不过仅仅几秒钟,这家伙便不再看我,低下头,微微合上双眼,如同老僧入定。
我冷眼盯着对方,手指一下一下,十分有节奏地敲打桌面。
只是我惯常使用的干扰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