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面色忽然严峻起来,冷冷道,“他们的确穷途末路,但并没有狗急跳墙,而是…故弄玄虚!”
“故弄玄虚”蒋淑山重复了一遍我的话,终于有些色变。
问我,“江枫,你所谓的故弄玄虚指的是什么”
“蒋先生,您最早察觉到对方开始按耐不住,想要蠢蠢欲动,当时难道就能认为他们马上要孤注一掷,准备跟我们白刀子见红,拼个鱼死网破吗恐怕不是吧”
蒋淑山点点头,嗯了一声,又说,“对,前段时间,我们掌握了乾通集团大量违法犯罪的证据后,就发现乾通方面暗中的活动变得猖獗起来,甚至很古怪…当时我的第一反应,以为对方想要搞事儿了,就像你说的,故弄玄虚混淆视听,转移我们的注意力。”
“对!”我对蒋淑山的话表示赞同,紧跟着又问,“蒋先生,可为什么现在你却改变看法了呢当然,我们应该以发展的眼光看问题,所以经过一段时间后,您或许认为,乾通方面已经改变策略,准备破釜沉舟和我们火并了!因此,您心乱了,焦虑了,想到咱们这边还没有完全准备好,胜算达不到百分百,甚至达不到八成,于是很担心完不成任务会给老领导丢脸…蒋先生,您好好想想,从您开始患得患失瞻前顾后那一刻起,您早已绷得过紧的神经促使你认为对方就要开始动手反击,我们也必须要有所回应…是不是这样”
蒋淑山一直默默在听我说话,直到整整一大段说完,才点点头,回我道,“江枫,你说的似乎没错,我最开始不认为对方会这么快动手,只是觉得乾通方面可能在销毁罪证,或者转移我们的视线…可后来,手机被盗打,你被追杀,向明反水等等一系列新情况出现,让我觉得他们越来越咄咄逼人,似乎已经进入到反戈一击,全力以赴将我们干死的阶段,所以才不能安下心,焦虑不已…”
“对!”
终于,我笑了。
真是费尽心思才能表达清楚我的意思,而且还能让蒋淑山这样极有主见的牛掰人物听进去…我江枫不容易啊!
于是,我指了指桌上用香烟摆出来的长方形,道,“蒋先生,您现在再回过头来看我刚才举的例子,是不是和您之前的心态多少有几分相像本来对手干的一直是混淆视听,转移我们注意力的下作勾当,但人家手段运用的巧妙,而且分寸拿捏的也极好,因此造成我们这边神经高度紧张,以为人家这就要下手了!嘿嘿,蒋先生,我敢说,如果仅凭您手上得到的这些证据根本扳不倒乾通水处理!您想啊,他们难道不知道自己被警方被国安甚至更神秘的部门盯上了他们保留在研发中心或者乾通总部,以及重要分支机构的那些账目资料,可能是真的吗不可能!早被动过手脚,洗白了!”
“那…”蒋淑山终于动容,问我,“小江,你是说,他们就像你在摆弄长方形一样,幅度越来越大,甚至越来越激进,但却不是想要现在就和我们开仗动手,而是一直在转移我方视线”
我摇头,又不能确定地点点头,说,“蒋先生,他们是不是在转移视线混淆视听,我不敢说,但我能确定的是,对方肯定没有调整策略,一直在按照最早设定的步调在部署,在做!至于追杀我江枫这件事,我忽然想通了,他们是想把事情搞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