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的黄昏,突然暴雨袭来。平
静的海面顿时风浪大作,浪头一阵阵涌上来,冲淡了盛夏的炎热。
新加坡海港的码头此刻仍是人声鼎沸。天
逐渐黑了,人却未散。码
头亮起了灯。没
人撑伞,因为风太大,伞根本就打不住,只能靠着雨衣。
视线里一片模糊,眼睛几乎睁不开。在
码头灯光照不见的海堤处,有个男人静静站立。
黑暗将他包裹,雨水浇灌在他身上,他穿着一件黑色雨衣,眼睛一眨不眨看着远处波浪起伏的海面,似一根岿然不动的石桩。
雨水打在脸上,他丝毫不觉。
晚上八点半,姗姗来迟的邮轮,终于在白浪翻滚中露出了头。男
人看到了。他
原本有点放松的身姿,立马笔直,甚至有点僵硬。
他的唇角,有一个诡异的弧度,在大风大雨中默默道:“来了,终于到齐了。”
他的声音,轻不可闻,就连他自己也听不清,只是唇微微张了下。
他的双手攥得紧紧的,指关节捏得发白。他
一个字一个字的数:“一、二、三、四。好,到齐了。”他
的表情,像一只嗜血的猛兽,眼睛通红,不知是充血还是哭泣。等
那邮轮靠近码头时,他没有停下来观望,他甚至不用看,都知道从邮轮上下来的人都有谁。他
转身,片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