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手示意,半天,秦墨宇却剧烈的咳嗽着,像是别着一口气,憋得他面色铁青、整个身体仿佛都在颤抖,一边,阮盛半扶着他,递水递纸地。
上前了一步,池月宛被刺激地也有些恼:“你当初找上我的时候不就是看中了我是个寡妇吗”
现在却又用这样恶毒的语言来嫌弃她!
居然说她人尽可夫
也不知道是谁无耻至极地逼着她做那些龌龊事,池月宛心里也气得牙痒痒:“寡妇吃你家粮食了寡妇也是你找的!”
小气鬼!
没风度!
居然让她滚
冷睨着眸子,回眸,越是着急,秦墨宇偏偏越是说不出话,一阵还咳得浑身燥热,虚汗涔涔:
“咳咳~”
见两人争锋相对,秦墨宇又不舒服,阮盛急得不行:“池小姐,别说了!”
“我为什么不说”
很想骂他一顿甩手走人,可一想到自己来的目的,池月宛的嗓音又不自觉地低了几分,带着几分倔强又有些委屈巴巴地道:
“我就是不滚!”
她正事还没谈呢!几句难听的话就想打发她
“池小姐——”
“恶心死你才好!”居然说她人尽可夫
“池小姐!”
池月宛跟阮盛你一句我一句的,秦墨宇半天却都在咳嗽,咳地五脏六腑都仿佛要移了位:
“咳咳~”
“跟你无关!”
“咳咳——”
刚想说她找秦墨宇不是来撒泼、是有正事要谈的,猛然对上那青紫憋红地有些扭曲的俊颜,看他紧抿着没有血色的唇瓣,身体僵硬着似乎还在颤抖,灵光一闪,猛然才意识到什么地,池月宛到了嘴边的话不自觉地就转了弯:
“你不舒服吗”
他是不是生病了所以脾气才变得这么坏说话也不讲风度了
轻柔试探的一句,带着本能的关切,池月宛的话音一落,回应她的,又是一道冰冷地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一样的眸光,凌厉地像是要当场将她凌迟一般。
视线一个交汇,池月宛猛不丁地又怔住了:
为什么
他怎么用这种眼神看她活像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事、挖了他祖坟一般!
不解地蹙着眉头,池月宛还很是纳闷:她最近没见过他啊!她做了什么让他总是这么一副凶巴巴的眼神瞪她、好像跟她万年不共戴天之仇似的!
下巴微垂,抿着嫣红的唇瓣,翻搅了下小手,池月宛有些委屈:
她又不知道他不舒服,顶两句嘴不算什么吧
……
明显退让的画风,还带着惊心动魄的蛊惑与乖巧,秦墨宇却恨死了她这副委屈兮兮让人心疼的模样。
龙腾国际的那个风雨之夜的画面,交错地再度闪入了脑海,秦墨宇的眉头也蹙了几蹙,身体的不适顷刻从四肢八骸再度席卷了过来:
“咳咳~”
那一晚,风雨交加,他在马路上的车里过了一夜;
那一晚,他抽了无数的烟,煎熬地过了一个最冰冷黑暗的夜晚;
那一晚,他亲眼见证了她跟男人同居的画面;
那一晚,他淋了雨,着了凉,大病了这一场,他这个很少生病的人却吃了三天的药,打了三天的吊瓶,还是拖着病根——
可这些什么都比不上他的心疼!像是活生生地被人挖了出来,血淋淋地踩在脚底!
那一晚,黑暗地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