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么
一抹清冷的弧度,在凤冰洛的唇角绽开。如果笑容是有味道的,那么她的这抹笑意里,带了微微的苦涩。
一想到宁王,心里顿时泛出了丝丝酸楚,但,那却不是冰洛的本意,而是原主愚蠢的思慕之情。
曾经的凤冰洛,对这位宁王可谓是用情至深。且不说她的废柴之资,就凭借这一副出神入化的容貌,她与宁王之间,也是天地悬殊的距离。
可宁王与他人不同,他虽然不喜欢凤家这位貌丑无颜的小丫头,但是看在蓝沁姑姑的面上,他一直对她礼让有加,尽可量的迁就,从不曾出言伤害。
宁王温文尔雅,固守君子之风,这是很难得的品质。正是这样的谦谦之行,让无论走到哪里都能招来一片嘲笑的凤冰洛,彻底的对他沦陷。已经到了非君不嫁的那种地步。
凤家二女名震北渊不假,却是两个截然不同的版本。一个要多美有多美,一个要多丑有多丑;一个是资质无双的天才,一个是草包傻蛋兼废柴。
能将此二女兼容在宽广胸怀之下的,放眼皇城,除了宁王一个王孙贵子再无他人。宁王有意凤家长女人尽皆知,而凤家的废柴女不自量力癞蛤蟆觊觎天鹅肉也是人尽皆知。好在宁王心善,从不恶语相向。
可宁王也有自己的底线,他曾警告过凤冰洛,永远都不要伤害凤雅柔!别说是她,有任何人,胆敢和他的雅柔妹妹过不去,宁王都不会手下留情。
很显然,宁王这次带着情绪登门造访,是来找她兴师问罪的。
往事历历已成昨日旧尘,如今也是时候到此为止了。
凤冰洛勾唇莞尔,淡然地起身,走向梳妆台,边走边与阿罄道:“这美人儿啊,总是比寻常人多了那么一身的特权。什么是非啊,黑白啊,都比不得一张漂亮的脸蛋儿来的实际。”
阿罄闻言,叹了口气,“主子……要不,要不我去通知太后”
“不必。皇祖母能护我一回、两回,难不成还能护住一辈子”冰洛走至妆台前,自己都不愿意照镜子。这具躯体的皮肤底子实在太差,或许能借助胭脂水粉稍作修饰。她可不愿意日日顶着一张乌漆吗黑的小脸出去见人。
遂吩咐阿罄,“你去库房里,把胭脂水粉的种类都给我挑全了拿回来。记住,要最好的!”
想起阿罄初来乍到,不熟悉路径,她又吩咐了一句,“出了院门,直走,尽头右转就能看见库房的朱漆铜兽门了。”
哪知,阿罄却笑着说,“这个地方我知道,昨晚宁王带了好多雪灵芝和千年人参,还有很多盒补药,我们足足搬了十几趟……”
注意到主子面色不是太好,阿罄自知说多了话,赶紧住嘴,匆忙退下。
“果然,凤雅柔才是他心尖上的!”
凤冰洛努力压制住心底涌出的晦涩心情,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安慰原主不知躲在何方的游魂——
“为一叶遮目,而不见泰山巍峨,是我们曾经犯过最愚蠢的错。阳光,花香,朝暮晨曦,有那么多的美好和绚烂,等待我们去欣赏。姑娘,不要回头,不要留恋,更不要一意孤行!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值得……”
一刻钟后,阿罄满头大汗地跑了回来,怀里抱了一堆瓶瓶罐罐,冰洛接了过来,问道,“那些刁奴没有难为你吧”
“没有。他们怎么敢”阿罄如实说道。只是心里还是有点担心,“主子,宁王这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