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贤见庞统说的郑重其事,当下道:“军师放心,若是没有天大的意外,此次讨伐江东的日期一定不会改变。”
庞统这才点了点头。
随后刘贤道:“我此次前来,除了临江设祭,祭奠吴老夫人之外。还有一事,便是就近安排一支精兵去勺陂地区,抢两个人回来。”
庞统沉吟片刻,突然看着刘贤道:“莫非是水镜先生暗中在北方收的那两个学生”
刘贤点头道:“正是!我们在朝中的盟友已经设法将此二人安排在了淮南公干,我们正可派出小队精兵,一举劫夺二人。”
当下刘贤将探子传回的郭玄信、邓艾等人行走的路线图交给庞统。庞统看后,沉吟道:“从路线来看,郭玄信他们最远会走到六安,巡视沘水两岸的农田收成。我们可派出精锐,在此抢人。”
当下庞统制定了计划,随即分派了下去。
数日之后,刘贤的亲卫将木鹰、塔利以及大将魏延悄悄领着二百人往北而去。
此时郭玄信也带着邓艾、石苞二人赶到了六安。一路之上,郭玄信多番考教邓艾、石苞,对二人的才华颇为赞誉,夸赞道:“以你二人之才,他日必定位列庙廊之上。”
石苞道:“我们都是微末小吏,做些赶车的累活儿,岂敢奢望平步青云”
郭玄信笑道:“世事无常,命运之事谁又能说得清呢说不定我们此行就是二位人生的转折点。”
邓艾看了看郭玄信,慢吞吞地道:“我们出身微末,若无贵人提携,岂能有建功立业的机会郭谒郎若是真的看重我们,便请回朝之后,念在我们一路驾车,任劳任怨的份上,为我们说几句好话。也有记上一笔功劳,日后好升迁。”
郭玄信闻言,意有所指地道:“放心吧,你们此行必会遇到贵人。日后真的飞黄腾达了,可千万别忘了我这个领路人。”
石苞闻言,悄悄对邓艾道:“这郭谒郎想必是老糊涂了,这一路分明都是我们在领路赶车,他倒是坐在车里,万事不管,只顾好睡。如今反说是我们的领路人,定是糊涂了,看来我们想要出头,是指望不上他了。”
邓艾闻言,看着郭玄信的眼睛中也闪过一丝失望之色。
当日郭玄信领着二人拜见了六安守将李典和六安令刘靖之后,便即转道出城,巡视各乡、亭、里的农田水利。
如此过了两日,郭玄信一行人终于来到沘水边靠近南边的一个偏僻里聚,三人在地方亭长、里长的陪同正巡视农田,就见远处突然行来一队士兵,尽皆身穿曹军衣甲,为首将领,骑一匹枣红马,手持长刀,威风凛凛。
就听石苞对邓艾道:“你看那领兵之将,不过是一区区屯长,战场厮杀的蛮汉,却也能骑高头大马,前呼后拥,好不威风。你我二人满腹才华,却只能为人赶车,人生何其不公平!”
邓艾慢吞吞地道:“人家想必也是从战场上厮杀得来的地位,有何不公的而且我看他面相不凡,说不定就是个如你我一般不得志的英雄。有机会我们也可与他认识一下。”
正说之间,那一队兵马已经来到了众人身前,领兵屯将扬刀喝问道:“你们谁是领头的,报上名来。”
亭长急忙出列答道:“我是本地亭长,不知将军如何称呼,来此何事”
魏延闻言,道:“我是魏文,乃是李典将军麾下左部屯将,奉命来此巡查奸细。”说着,魏延指了指郭玄信等人道:“他们又是谁我看你们在水渠旁边逡巡良久,莫非是江东奸细,欲要破坏水渠的”
郭玄信闻言,看了看魏延,笑道:“魏将军,我乃谒郎郭玄信,这二位是我的随从,名叫邓艾、石苞。我们是奉命来淮南巡视屯田情况的,并非江东奸细。”
魏延听了微微一笑,道:“原来是郭谒郎,失敬!失敬!”
说着,魏延将手一挥,叫众士卒悄悄散开,将郭玄信等人围在中间。
众军尚未围困到位,就听人群中邓艾大喝一声道:“他们是敌军奸细,郭谒郎快跑。”
说着,邓艾拔出腰间短刀,上前一步,拉着郭玄信便往沘水边逃去。魏延吃了一惊,见邓艾逃跑,当即催马上前,居高临下用刀背照准邓艾肩头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