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弄了一下刘赐,送了几件小礼物后,刘贤这才将之还给了站在旁边,一脸紧张的熊氏,随后转头对刘度道:“我这几年一直在外征战,少有归家,却不知父亲这里可有什么困难么”
刘度道:“你如今是荆州、交州、南中三地之主,疆土近万里,带甲十余万,威震天下,我是你父亲,又是一郡太守,能有什么困难若说有么,那就是你母亲去了江陵,迟迟不归,让我甚是为难。你弟弟年纪尚幼,我老年得子,难免偏爱了些。你如今也是多有妻妾的人了,应该理解我的吧!”
刘贤不置可否地道:“既然零陵郡没有什么事,那我就放心了。我此次前来,除了看望一下父亲和弟弟之外,还有就是想巡视一下位于灵渠附近的工坊。我在这里呆几天就走。”
刘度讶道:“怎么不多住几天,赐儿第一次见到你,你们兄弟也该多在一起聚聚才是。”
刘贤道:“弟弟还小,等他再长大一些,可以送到江陵来与继儿一起发蒙读书,现在还是多陪陪父亲吧!”
刘度闻言,点了点头,欲言又止地道:“有人对我说,如今天下骚乱,战事不休,荆州虽然相对安稳,但仍有北方曹操、江东孙权、西川刘备等大敌。而我身为你的父亲,应该多练兵屯粮,以便在必要的时候,能够助你一臂之力。我觉得这些话有几分道理,你觉得如何”
刘贤一愣,问道:“谁对你说这些话的”
刘度道:“几个郡中长吏都这么说,我想我们终究是父子,我若握有重兵,也可为你提供些帮助,震慑宵小。”
刘贤沉吟片刻,笑道:“零陵有三千郡兵,再加上邢道荣麾下的三千精兵,总计有六千大军,已经是其余各郡的两倍了。况且零陵乃是内郡,并不与外敌接壤,要那么多兵干什么只需向边郡提供钱粮支援,就算尽了职责了。”
刘度闻言,迟疑了一下,道:“既然如此,那增兵之事,便就此算了。”
刘贤点了点头,当下走出门外,面色一沉,抬手找来行军司马费诗道:“你去安排人查探一下,看零陵郡中这些日子谁在太守面前最说的上话。”
费诗点头去了,不多时回来禀告道:“这一二年在零陵地位蹿升最快的,乃是太守小妾的娘家兄长熊望和熊铭。当年熊家协同张羡作乱,被刘表平定之后,熊氏一族实力大损,只得收敛锋芒,潜心休养。这两年因为太守庇护的缘故,熊家实力大涨,土地僮仆都多有增加,粗略估计,其名下的僮仆当有两三千家了。”
刘贤皱眉道:“我在荆州轻徭薄赋,凡有流民,都敕令各地郡县立即安置,这数年来,荆州地方豪强并无哪一家得到发展,他熊家的土地僮仆是怎么增长的这么快的”
费诗道:“这个我也不知,想是这几年荆南各地垦田开荒,垒造梯田,熊家也趁机增加了田地吧!”
刘贤闻言,摇头道:“官府并不禁止开荒,熊家的田地还好说,但新增加的僮仆又从何而来人口可不会凭空冒出来。你派人好好查探一下,打听清楚了之后,不要声张,悄悄报我。”
费诗点头应诺。
如此在零陵住了三四天,刘贤计算着日子率众离了郡城,前往灵渠巡视设在这里的私人工坊。如今这里的工坊每年能生产蜡烛三四百万根,纸五千多万张,瓷器一两万件,烈酒五千坛,果酒数百万斤,各类商品行销天下,年获利润两三亿钱,正是有这些私房钱为后盾,刘贤才敢在轻徭薄赋的同时,不断扩军征战。
若说这几年刘贤贴补军费用的大多是从成_都府库之中缴获的钱帛的话,那么恐怕再过一两年,从益州带回的钱花光之后,刘贤的这些私人工坊的利润便必须要用来补充军费了。
所幸这几年积存下来的也不少,倒是不必担心军费不足。
当下刘贤损失了一下工坊,便在灵渠边上扎营住了下来,静等消息。
如此又过了五六天,这日一早,就见灵渠之上划来一艘小舟,送来一份紧急军情。刘贤拆开一看,顿时大喜。
原来在四月份时,南海太守赵累,海军中郎将赖厷、卫毅等人发来书信,说海军已经制造出了一千五百料的大海船,其余千料战船也有十二艘,八百料、六百料、三百料的各类船只一百五十余艘,中小型运输数十艘,久经训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