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权大张旗鼓来到武昌,当即集结兵马,准备攻打夏口,当下与众将商议出兵方略。
诸葛瑾道:“如今曹军正攻打随县、武阳关,两处都极为危急,倘若曹军得胜,便能进入江夏腹地,到时不但对刘贤不利,也对我军极为不妙。故而此次出兵,不能如上次一般三路齐出了,而是应该固守南北,集中主力攻击夏口。上次夏口得而复失,是因为刘贤军中石炮厉害。如今我们找出了前几年周瑜从益州发来的投石机图纸,集中工匠建造了数十架投石机。一旦夺回夏口,便将之安放在营中,当可与刘贤抵敌了。”
孙权点了点头,道:“可惜投石机太大,难以安放在战船之上,而且制造维护极为麻烦,成本太高。故而我军虽然得到了图纸,却一直不太重视。若非上次被刘贤石炮攻击,以致大败,恐怕我军还不不会想着制造投石机。现在想来,公瑾当年向刘贤讨得投石机图纸,真是深有远见,可惜我等未能深察公瑾之意也!”
说着,孙权唏嘘不已。
众将也尽皆低头,追思周瑜。
过了片刻,孙权收拾了心情,开始分派众将道:“黄盖、蒋钦各带五千水军为前锋,从水路攻打夏口。朱然、朱桓各带五千兵马上岸,从陆路攻击夏口之后。徐详、胡综领解烦营为步军第二队,护翼朱然、朱桓之后。吕范、孙瑜为水军第二队,护翼黄盖、蒋钦之后。宋谦督领三十架投石机上岸,协助朱然、朱桓进攻。其余兵马为后军,随时救应各处。”
命令下达,众将当即领兵出发。且说黄盖、蒋钦督率一万水军来到夏口,魏延早知孙权将要进攻,因此尽撤西陵之兵入驻夏口,当下命习珍、向充领兵三千把守营寨,魏延自提吕介、胡济一万水军来到江上,排开阵势,与黄盖、蒋钦相对。
黄盖、蒋钦军中有五艘大楼船,十五艘艨艟,其余大翼、小翼、走舸等战船无数。而魏延军中则有三艘大楼船,十二艘艨艟,其余战船都与江东船只不相上下。
当下黄盖、蒋钦见魏延竟敢调动水军,在江上与自己敌对,不由大怒。蒋钦道:“魏延自恃上次俘获了我军楼船,以为从此能与我军水师争锋,如此无礼,必须给他个教训。我先率三十艘战船在前冲阵,黄老将军可领兵在后,待我扰乱了敌军船队,你便挥军掩杀。”
黄盖点头同意,当下蒋钦率领三十艘战船,士兵千人当先前来冲阵。魏延看见,冷笑一声,命令十二艘艨艟调转船身,以船舷对敌,一字排开,掀开船上的雨篷,露出了早已安放在船上的二十八具石炮。
本来每艘船能安装四门,但制造石炮所需的硬木、牛筋、蒙皮、精铁等数量不足,因此刘贤军中的石炮一向数量不多,虽不断制造,但战损老化之下,至今也仍然只有一两百具,此次大部分都调去了襄阳,留在夏口大营的仅有四十具而已,魏延将其中十二具安放在了营中,其余二十八具则安放在了船上,命士兵不断操练,打算以此给江东水军一个惊喜。
只见蒋钦率领战船迅猛杀来,看看进入一百五十步的距离了,魏延当即抬起右手,猛地下压,二十八具石炮一起发石,沉重的石弹呼啸着往蒋钦战船飞射而去。
只听“嗵、嗵”之声不绝,大部分石弹都掉落到了水中,但也有三枚石弹击中敌船,其中一枚砸进船舱之中,砸坏了两间舱室,死伤几名水手,另一枚石弹则正巧击中了蒋钦坐船的桅杆,那桅杆应声而断,船帆掉落下来,覆住了甲板,在船上士兵的一阵惊慌声中,蒋钦坐船当即停了下来。
而最后一枚石弹则击中了一艘江东船只的侧舷,水线附近顿时破开了一个巨大的口子,汹涌的江水瞬间倒灌进去,很快这艘船就开始倾斜了。船上的士兵急忙划船退出了战场,期望能在船沉之前,赶回武昌去。
江东船队瞬间大乱,士气大跌,魏延看见,当即催船大进,欲要吞掉蒋钦船队。那边黄盖看见,也急忙催动战船前来对战,双方便在江面上混战一场。魏延命令吕介、胡济率领船队敌住黄盖,自己则亲自率领十二艘艨艟在外围游走,不断发石攻击江东船只。
激战半日,魏延水军虽有石炮相助,居然仍只与江东军战了个平手,而且隐隐还有些落在下风,当下魏延大怒,看了看敌阵之中岿然不动,彷如水上城堡的五艘大楼船,当即命令艨艟船往前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