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铁甲军对战的同时,刘贤派出的骑兵也迂回到了战场的侧翼,当即对着贾华率领的一千弓弩手发动了迅猛的突袭。
江东弓箭手既要与刘贤军的三千弓弩手对射,又要面对骑兵的冲击,军阵顿时崩溃。
正在军营中观战的孙权眼见宋谦、贾华惨败,当即鸣金收兵,又命诸葛瑾督率兵马手持弓弩在辕门两侧接应。
江东甲士及弓弩手听见鸣金之声,纷纷后撤。然而弓弩手好撤,甲士身着重甲,又在与狼卫面对面的交战之中,一时如何撤的回去
一众江东甲士听见鸣金,又见敌军骑兵快要击溃身后的弓弩手,堵截住自己退路,在后阵甲士的纷纷丢下手中沉重的长矛掉头就跑,在前阵的不敢转身逃跑,只得且战且走。后面的骑兵也适时放开道路,仍由狼卫就这么压着江东甲士往江东营寨攻去。
孙权、诸葛瑾见状,面色一变,就见诸葛瑾看了看孙权脸色,焦急地道:“刘贤这是想要驱赶我军甲士冲击营寨,他好跟在后面一举追杀进来啊!主公,若敌军甲士进寨,我军如何能够抵挡”
孙权铁青着脸道:“依你之见,又该如何”
诸葛瑾看了看孙权,道:“两害相权取其轻,只能命令弓弩手不分敌我,一概射击,方能逼退敌军。”
孙权默然片刻,这才从牙缝中挤出了一个字:“准!”
诸葛瑾闻言,当即命令朝前覆盖射击,顿时箭雨纷纷落下,将交战双方射倒一片。
刘贤见江东军如此作为,不由叹道:“孙权果真是枭雄心性!罢了,命令狼卫和骑兵后撤,再命强弩射杀逃跑的江东甲士。”
命令传出,刘贤军的士兵纷纷止步后撤,随后弓弩手抓紧时间又放了一阵弩箭,这才分两边退回,重新将石炮阵地显露在了阵前,早已装填完毕的石炮顿时轰然发射,二十枚石弹呼啸而出,直往江东营寨的辕门而去。
辕门之处此时正密密麻麻站满了弓弩手和逃跑回来的甲士,石炮突然轰击而来,在弹道之上的江东兵顿时擦着就伤,挨着就亡,残肢断臂漫天飞舞,鲜血扑溅四射,在人群之中打出了道道血路,场面极其血腥惨烈。
见此情形,不但是孙权、诸葛瑾及一众江东军的士兵惊慌失措,便连观战的刘贤都看呆了。刘贤是真的没有想到回回炮这种攻城武器在轰击排成密集阵型的敌军时居然也会有如此惊人的杀伤力。
就这一轮石炮发射,杀伤的江东军士兵粗略估计便不下百人。
孙权、诸葛瑾首先回过神来,诸葛瑾急忙请孙权退往后阵,随后关闭寨门,大军也退往后阵,只留少量强弩手伏在营垒之后坚守。
而刘贤大军也趁着石炮发射的间歇前去阵前收敛战死士兵遗骸,并救助伤者,清点战果。
经过初步点算,刚刚一阵交战,斩杀江东甲士近五百人,另有两百余人重伤被俘,杀伤江东弓弩手三百余人,若再加上被石炮杀伤的敌军,江东总计伤亡一千一百余人。
而刘贤大军则折损狼卫甲士近百,折损弓弩手百余,折损骑兵三四十人,合计伤亡二百四十余人。
经此一战,江东军上下人人丧胆,而己方则士气高昂,全军将士都对夺回夏口充满了信心。
刘贤感觉军心可用,正欣喜之间,就见木鹰押着一名身着全身铁甲的敌将到来,对刘贤道:“主公,我军擒获了一名敌将,据俘获的士兵指认,此人乃是敌军铁甲兵的主将。”
刘贤闻言一喜,命士兵扯开敌将护脖上的束绦,取下头盔仔细辨认了一下,顿时笑道:“当日我与孙权在州陵对阵之时似乎见过你,你是江东大将宋谦,我没有记错吧”
宋谦闻言呸的一声吐出一口淤血,随即傲然对刘贤道:“不错,我就是宋谦。今既被擒,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刘贤点头笑道:“两军交战自然是你死我活,不过你既已被擒,只要安分守己地做个俘虏,我却可以保证不伤害你性命。”
当下刘贤命木鹰将宋谦押了下去,随后命傅士仁之军在工匠的指点下继续操作石炮轰击江东营寨。
此时的江东营寨之中,孙权得知大将宋谦没有回来,不由痛惜不已,对诸葛瑾等人道:“想不到刘贤大军的战斗力竟然如此强横,我军倚营坚守,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