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瑾见孙权发问,想了许久,道:“要不我们留下些兵马把守营寨,其余大军却绕过刘贤不攻,径直西进,去打巴丘!刘贤见我们西进,必定会出兵阻拦。我军便可趁势与之决战了。”
孙权闻言,点头道:“或可一试!”
当下计议定。次日一早,吃过朝食,孙权便欲领兵往西而去。大军尚未动身,忽听岸边传来一阵喊杀声。孙权大惊,急令斥候打探,不多时斥候来报:“刘贤军魏延、郝昭从陆路领兵至营前挑战。”
孙权闻言,急忙率领众将至营门查看,只见魏延、郝昭领兵至营前列阵完毕,数千大军排列整齐,旌旗猎猎,鼓声震天,声势十分浩大。
孙权看了许久,叹道:“刘贤之军果是精锐!”
诸葛瑾道:“昨日我们去水面挑战,刘贤怯战不出。今日他却又派兵从陆路叫战。这是欺我军陆战不如他啊!”
孙权闻言,哼了一声,道:“我江东步卒也自骁勇,丹阳精兵,更是天下知名!刘贤以为陆战能够胜我,他却是打错了算盘。”
当下孙权传令吕范、全柔领兵出营,与魏延、郝昭对阵。孙权自领五千绕帐亲军在后掠阵。
吕范之军乃是从孙策时期就跟随在左右的百战老兵,而全柔久为丹阳都尉,麾下千余兵马都是丹阳精兵。二人之兵都极为骁锐。
郝昭见之,转头与魏延商议道:“观对方之军,非比等闲!我军全副铁甲,战具齐备,待会儿我为前部,当先冲阵。你可领兵在后,为我护翼。”
魏延闻言,点头表示同意。
当下郝昭命令麾下陷阵营前突。陷阵营所有士兵皆身穿鱼鳞甲,左手持钩盾,右手持长矛,腰挂精铁刀,装备精良,军阵严整,闻鼓而进,直往吕范、全柔杀来。
吕范见状大惊,道:“想不到刘贤麾下还有如此一支铁甲军!似此强军,如何能挡”
全柔道:“集合我两军所有铁甲士兵,也不过一百余人。况且对方已在进攻,此时变阵已经来不及了。唯有努力向前,暂时挡住敌军!主公的绕帐亲军多有甲士,必会派来救援的。”
吕范点了点头,当下命长枪手在前,全柔的丹阳精兵手持剑盾紧随其后,弓弩手在后放箭。全军压上,往郝昭的陷阵营冲去。
两军相对,吕范麾下枪兵所持的长枪仅有丈二,而陷阵营的长矛却有丈八,列阵对冲,一寸长则一寸强,长矛纷纷刺中敌军,而长枪却未能刺到陷阵营的士兵。因军阵压的严密,根本没有回旋的余地,长矛刺中敌军之后,前排陷阵营的士兵尽皆弃矛,随后拔刀在手,护翼后排矛手。如此再三,陷阵营的士兵将长矛刺尽,敌军枪兵却也死伤殆尽了。
随后陷阵营与全柔的丹阳精兵撞在了一起。丹阳地处江南丘陵地带,士兵体魄雄健,奔走如飞,十分悍勇,其装备也颇有特色。当年春秋时候吴越争霸,吴国极盛之时,号称衣水犀之甲的士兵亿有三千。所谓水犀,也就是鳄鱼,水犀之甲就是用鳄鱼皮做成的皮甲。而亿有三千,却不是一亿零三千的意思,而是十万零三千。古人有时候计数,个十百千万之后,直接按照十进制,将十万称做亿。
丹阳兵也继承了吴越士兵的传统,喜好穿水犀之甲,持剑、盾作战。鳄鱼皮甲虽然坚固,但无论如何也赶不上铁甲,吴越之剑虽然锋利,但楚剑却也并不稍差,蒙皮大盾虽然结实,却也不如钩盾可攻可守。
加上丹阳精兵虽然勇悍,但也桀骜不驯,史书之上丹阳兵反叛的记录不绝于耳,其天性自由,虽然并不散漫,但纪律性却始终赶不上经过严格训练的陷阵营。
双方对战,丹阳兵很快就全面落入了下风,虽然也对陷阵营造成了一些伤亡,但自己的损失更大。不过片刻,便被杀得步步后退。
吕范见状大惊,倘若丹阳兵崩溃,后面的弓箭手就见完全暴露在陷阵营的兵锋之下,到时候那损失可就大了。
当下吕范命令全军击鼓,强令丹阳兵不许后退。随后急急忙忙派人向孙权求援。
孙权观战一阵,也被陷阵营强大的攻击力所震惊。当下急忙从麾下绕帐亲军中点选了全部一千铁甲士卒,命亲卫将贾华率领,前去阻拦陷阵营。
贾华领兵到达战场时,正巧丹阳兵伤亡近半,濒临崩溃。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