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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刘贤起了个大早,收拾好心情往曹操中军大帐而去。
早有帐外当值的卫士得了命令,领着刘贤去领官服,总共是一套官袍,包括冠冕、衣钩、鞋袜,另还有一副明晃晃的铠甲,一个头盔、一双靴子和一柄方天画戟。
刘贤惊讶不已,问道:“我这个郎中到底是文官还是武官怎么还发铠甲兵器”
那卫士看了刘贤一眼,轻轻地哼了一声,傲然道:“你出生偏远郡县,不知朝廷官制倒也不奇怪。郎官乃是侍从官,有议郎、中郎、侍郎、郎中四等,分为五官郎、左署郎、右署郎、虎贲郎、羽林郎、谒郎等类别,前汉时隶属于郎中令,后武帝改郎中令为光禄勋。光武中兴以后,尚书台权势日重,于是郎官平时分属尚书台下各衙署见习政务,名为观政。此外,除议郎以外,其余郎官还需轮流担负持戟宿卫宫门,或护卫贵人车架出游之责。因此,想要做好一名郎官,须得文武双全,仪表堂堂,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好的。”
刘贤看着那卫士一脸臭屁的表情,忍不住道:“不知这位兄台怎么称呼现居何职”
那卫士一脸傲然地道:“我叫陈佐,字良才,乃是颍川陈氏族人。前年被举为孝廉,现为左署侍郎,随扈于曹丞相身边,日后必能得重用。”
刘贤看着一脸“中二”的陈佐,果断拱手拜服道:“陈兄果然好出身!有前途!小弟初来乍到,日后还望陈兄多多照拂才是。”
那陈佐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道:“如今战乱频仍,汉室倾颓,郎官人数虽然大为减少,但也还有上千人。在下不才,在所有郎官中也算薄有声名,即便出身曹姓的那十余名郎官也得卖我几分面子。你以后跟着我,亏待不了你!”
刘贤笑嘻嘻地点了点头,又问自己今日该担负何职陈佐皱眉想了想,道:“丞相并未安排你去哪一衙署观政,不过既然叫我来带你,你自然就和我一样,归属于左署郎,今日就先随我宿卫于帐外吧!其实论起来,我们郎官持戟宿卫宫禁,是护卫天子,此地并无行宫,本不该宿卫。不过……。”陈佐向刘贤做了个“你懂得”的表情,随即加大了声音继续说道:“不过丞相代天子征伐四方,也理当享受郎官宿卫。”
刘贤会意地点了点头,也大声说道:“不错,我们宿卫丞相,也就相当于宿卫天子了。”
陈佐闻言大笑,做了个孺子可教的表情,随即催促刘贤穿戴好盔甲,往中军大帐而去。这次当然不是去拜见曹操,陈佐只是带着刘贤来到大帐左边的空地上,对着同样穿戴着郎官铠甲的卫士打了声招呼,随即安排刘贤站在了靠近大帐的地方。
从这个位置看去,能清楚地看到中军大帐。然并卵,帐内的情形却是半点也看不到的。
能看到的只有帐外站立的数十名杀气腾腾的卫士。刘贤见那一伙卫士穿戴与自己不同,自己的郎官盔甲为皮质,只在前胸后背处安装了护心镜,看起来威风凛凛,实则十分轻便,防护力也还过得去。而对方却是全身铁甲,包裹严密,防护力超强。从年纪和身材来看,廊上的一众郎官几乎都是身材挺拔的年轻小伙子,而对方却以身材健硕的青壮居多。从精神面貌看,郎官们虽说站的笔直,但总给人一种外强中干的感觉,而对方却是杀气凛凛,一看就是见过血的虎狼之师。双方的兵器也不同,郎官们清一色方天画戟,而对方却刀枪弓弩均有。
刘贤看得奇怪,问陈佐道:“陈兄,帐外站立的也是郎官么,怎么和我们不太一样”
陈佐目不斜视地道:“那些不是郎官,而是丞相身边的虎卫营亲兵,那可都是些杀胚,外放在其他军中至少都是个百人将,尤其是虎卫营主将许褚,勇力绝伦,乃是丞相亲信中的亲信,其性情又是个混不吝的,惹不起啊!你没事可千万别招惹他们。”
刘贤闻言恍然,原来是虎痴许褚的虎卫营啊!那可是一等一的强军,怪不得能有如此威势。
许是察觉到了刘贤望向虎卫营的羡慕眼神,陈佐微微撇了撇嘴,道:“你也不必羡慕他们,他们虽是丞相亲军,但说到底也不过是些厮杀汉罢了。即便外放到普通军中做个百人将,也不过是个屯长而已。而我们郎官一旦外放,那至少也是主宰百里之地的县长。那可是百里侯啊,一县之地,成千上万人口皆要仰我鼻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