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多少见证了溪草的行径,听罢也出声肯定。
难得一向不合的唐三与杜九竟口径一致,几人更奇了,连陆太爷也多了一分兴味,看孙女忙得没银,干脆命人把严曼青找来询问。
“可不是嘛,云卿真是麻利周到,考虑得事无巨细;我光顾着前厅了,根本没有时间教导她,没想到她安排得这么漂亮!”
严曼青这一番话说得发自肺腑,恍若是一个真心欣赏、看重陆云卿的长辈。
可仔细听,不难发现她的门道。一来极力撇开后堂和自己的关系;二来便是屡试不爽的捧杀二字了。
她早就安排了阿立在丧葬用品上动手脚,可是已经抬出了三里地,该折成俩截的往生仙桥安然无恙,而应该被点了红眼、绘上血泪的的纸人纸马亦完好无损。她实在搞不清楚溪草如何化险为夷的,只能怪阿立办事不利。
“废物,她一个和熊老夫人全无交情的外来客哪里有本事驱使得动陆、熊二府的人,自己回去领罚吧!”
阿立丧着一张脸,也无法解释明明之前完全搞掂的事情怎么就全无状况,严曼青看得心烦。
“还不快滚!”
还好前堂有她盯着。
既然已经打定主意和陆承宣拼个高低,严曼青这次就是要来看陆云卿笑话的。
灵堂烛灭是第一场比试,而下人怠慢和丧品故障则是第二项考验。小丫头运气好,接连躲过前两局,可下一场送葬意外就不知她如何化险为夷了。
严曼青把心腹燕姐叫来。
“那套衣服送过去了吗”
“刚到熊府我就给云卿小姐送过去了,她虽然有疑惑,却也穿上了,还是我亲手伺候她换的衣服。”
严曼青满意地点点头。
“她没有问什么”
“问了,说这衣裳怎么这么大味道。我就按照太太的吩咐,告诉她今日的出殡丧服都是请鸿鹄寺的和尚开过光的,经药草香火熏陶,难免味道重,让她忍一忍。云卿小姐似乎也接受了这个说法。”
严曼青从鼻子中哼了一声。
“这丫头是个心细的,还好我们都做了准备!不过有件事我觉得奇怪,阿立并不是个做事不妥当的,怎么竟让陆云卿躲过了,莫非陆府的下人中其实有一些是老四的人,暗中帮她收拾了摊子”
燕姐笑了。
“太太糊涂了。陆府经太太掌家这么多年,一草一木哪样不是太太亲自过目的再说四爷才醒来没几日,就算云卿小姐再神通广大,也不可能策反谁,毕竟她每一次入府,不都在太太的眼皮之下,一举一动都没有逃过您和大爷的眼睛。”
“说得也是!”
严曼青想想有理。
“送葬已经走了三分之一,老太爷他们最多跟到第二处凉亭。帮我盯紧那个丫头,且不能再出漏子。”
诸位元老听严曼青证实,不由对溪草刮目相看。
“陆老哥,你这个孙女不得了啊。”
“前朝还在就好了,照我说,这统帅后宫的皇后娘娘恐怕也就这个样子吧。”
“只可惜她是个女娃娃,不然给她几个码头,几间赌坊练练手!”
“这就不妥了,女孩子都是要嫁人的,打打杀杀像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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