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年代,美利坚的铁路线上已经开始换装内燃机车头,相比较蒸汽机少了不少煤烟味,而且火车也很干净。
吴斌的车位在上层,床位空间很大,可以完全舒展身体。
打开刚买的报刊,借着昏暗的厢灯进行自我催眠,正在昏昏欲睡之时,感觉有人在推搡自己的肩膀。
“hi,黄皮猪,你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说话的人是个卷发白人,脸上密布黑色的胡须,看不出年纪,他的身旁是一名金发碧眼的女性,很年轻,只是体型稍微健壮了一些。
“哦,没听清楚,先生,你刚才说什么。”
卷发男子皱着眉头说道:“小子,你听清楚了,这节车厢只有白人可以坐,像你这样的黄皮猴子是不可以进来的。”
吴斌压制内心的怒火,平静的说道:“是吗,先生,有这样的规定或者说,告示在哪”
卷发男子冷笑道:“黄皮猴子,你是新来的吧,美利坚就是这样的规矩,你可以到外面的硬座去,那里的黑鬼会很高兴见到你。
哦,对了,硬座的前排你也不能坐,那是白人专座,懂吗”
这就是号称自有和平等的美利坚,虽然在法律上,众人平等在南北战争后就已经建立。可在民间,人种歧视无所不在。
在这个年代,黑人坐公交车只能坐在后排,在餐厅吃饭有专门的黑人专座。更可甚的是,美国还有一个臭名昭著的3k党,极力宣传白人至上理论。
这个社会现实,吴斌无力改变,不过落到自己身上,那是不能忍受的。
“先生,我有车票,这个座是我的,事情就这么简单!”
卷发白人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吴斌,这样裸的拒绝显然不是他曾经见过的,不过醒悟过来之后,脸庞因愤怒而显的赤红。他一把向吴斌抓去,试图将吴斌拽下床位,然后好好收拾一顿。
吴斌不是傻子,在拒绝之后一直在提防卷发白人可能的袭击,见到他单手抓来,瞧准机会,一把抓住卷发白人的两根手指,就如当初在船上对付海因斯一般。
“嗷!”
卷发白人发出一声狗叫,惊醒了车厢其他人,越来越多的人坐了起来,睡眼惺忪的看着这一场闹剧。
“黄皮猪,放开我,哦,上帝,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吴斌又听到令他愤怒的词语,手底瞬间加了一倍的力道,指根部传来咔嚓一声,显然一根指头已然脱臼。
又是一声惨叫,卷发白人面色苍白,鼻尖浸出冷汗,口中因疼痛而剧烈喘息,就连他旁边那位金发碧眼的女士,此刻也是瘫坐在地上,那还有什么风情可言。
“还要继续吗先生,我有大把的时间跟你玩下去。”
吴斌有恃无恐,既然选择这么做,自然已经想好的退路。事情就算闹大了,解决问题无非两个,一是赔偿,二是法律责任。
第一个对他来说根本就不是问题,他有足够的钱了解此事,至于第二个法律责任,说到底也不是问题,就算故意伤害会判监,不还是可以用钱保释,退到最后一步,还有个华府做后盾。
“黄……皮……猴……”
“咔嚓!”
这卷毛狗倒是刚气,不过老祖宗一句话说的好,刚则易折,这不两根手指都折了。
“猴……子……”
手指折了还死不悔改,吴斌不介意教教这卷毛狗怎么做人。
一个凌空中踢直接落在卷毛狗的嘴上,两颗黄白牙齿混着鲜血喷出,最后重重落在地上,一动不动。
整个车厢一动不动,所有人噤若寒蝉。
吴斌躺下床,继续看他的杂志,接下的事已经不是他可以处理的,只有坐下来耐心等待乘警到来。
十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