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兰不情不愿地抬着水桶走了,临走还敢瞪妞子一眼。
妞子很生气,冲着俩人的背影嚷嚷:“有种别走!我咋你了敢厉害我!别以为我一个人就怕你俩,哼!香兰是吧哪天告诉梅子姐你欺负我,有你俩好受的!”
俩人头也不回地走了,妞子狠狠地“呸”了一口唾沫,这才一溜烟儿地跑回家去了。
如梅家自然热闹得很,现在天黑得早,大家白天抓得很紧。回家吃饭的、加上来回的时间,估计也就花半个小时。
见大家这么自觉,如梅很欣慰。
七十年代的人,特别是庄户人,还是比较淳朴的。后世,经过经济大潮洗礼的农民,很多人不会这么憨厚了。
晚饭十分丰盛。
江军在是一个原因,主要原因是建窑的俩师傅要走,算是送行呢。等过几天富贵跟贤良回来,交接熟识两天,孟师傅也要走了。
“真快,一晃就是三个月!好在,事儿办得没差,我走了也放心。”孟师傅代表三人,说了几句客套话。
如梅爹是主人,自然是颇多感激,也说了几句,“老弟的手艺不错,不愧是窑匠。我这仨儿子啥时候能到你这水平就好了!”
江军忙说:“看叔说的,贤良跟富贵年轻,学得快。如全小,更不消说,家里的窑肯定能办得好。”
如梅爹也想起来感谢江军一句,“还多亏了你找的公社跟粮店,年前年后正缺钱,人家一分不少、结账也及时。要不,家里哪敢铺这么大摊子。”
如梅过来上菜,听男人们说笑,也不多说,把菜放上说了句:“还有一个汤就齐了,大家还要啥只管说。”
江军含情脉脉地看着小媳妇,说了句:“看累得,汗都下来了。这桌上够了,别忙活了。你跟婶子也吃点儿吧。”
这个男人还真是脸皮厚,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