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梅擦净了手,出了锅屋,看着一脸兴奋的金环,问:“去窑上看啥咱又不会摔砖坯子。”
金环急了,“后晌装窑呢!砖坯子、瓦坯子进窑,多大的事儿,缺了你咋行这窑还是你要开的呢,走吧,咱俩去看看呗!”
如梅无可无不可,“那走吧。”
说起来,装窑也是个大事儿,如梅爹跟三个师傅已经杀鸡祭窑、做过法事了。
众人其实都很在意这个仪式,当然了,杀了鸡晚上还能加菜,也是个好事。
孟师傅是窑匠,这个事儿自然是他主持。说起来也没有什么好看的,就是在窑洞口撒了鸡血、倒了白酒,祷告了几句就完了。
如梅还奇怪咋没有放鞭炮,金环倒说了句:“又不是要炸鬼,放啥炮啊引来不要脸的人才倒霉唻!”
窑上的劳力没几个了,剩下的就是如家留下准备长干的几个人。
胡建设、梁跃进、金环爹、金柱,再加上如全父子跟三个师傅,也有九个大男人。所以,装窑的事儿也有人干!
再说了,事儿不急。因为砖瓦还不是太够,一边往里装、一边等着砖垛上的砖瓦干透。
一万五千块砖、三千多块瓦,一块一块都得手工搬下来、再摞进去。
摞砖不能随便乱堆,想烧得均匀、没有瑕疵,装窑还得有技术、讲规矩,孟师傅又得干活儿又得示范,快不了。
再说了,这可是第一窑砖瓦,烧得好不好至关重要,全村人的眼睛都盯着呢。所以,光装窑的事儿,就得两三天才能完呢!
不放鞭炮、没有锣鼓,装窑的仪式便没有啥看头了;虽然看着隆重严肃,却没了热闹喜庆;跟后世门面开业的张扬热闹,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上。
金环几个一脸新奇,如梅却兴致缺缺了。看着地上被杀掉的大公鸡,只想着晚饭该咋做,是爆炒呢还是红烧
金环猛地一拍如梅,“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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