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梅爹娘都吃了一惊,如梅爹皱眉,“前几天下雨泡的了。去年刚添的土”
如梅娘忙说:“明儿赶紧看看去。要是塌得厉害,你爷几个后晌别上工了,把坟添添。”
“嗯。”如梅爹点头,“一早我先去看看。”
富贵跟如全把兔子放到西屋里,牢牢锁了门,全家洗洗睡了,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全家吃过早饭,如梅爹扛着铁锨去祖坟、富贵留下挖地窖,如梅娘带着如全跟贤良三人听哨子上工。
如梅蒯着一满竹篮子小麦,大步流星地去了金家。
路上正碰上一群人上工,见如梅的样子,奇怪,“这是干啥去”
如梅笑笑,“看金环。”
众人都夸如家仁义,只有香菊撇嘴。要这好名声有个屁用!
想到环儿已死,自己少个帮手,香菊有些失落;看着如梅的碎花裙子,十分眼热;跟几个小姑娘嘀嘀咕咕,说着如梅跟金环的坏话,满心不甘下地去了。
金环还没醒,但是情况好多了。脸上的死气消失、眉头舒展,呼吸也轻巧了。
金环爹接过沉甸甸的篮子,红了眼睛。想到以前因为屁大点儿事儿,还跟如梅爹吵嘴,羞愧得不得了。
金环娘看见如梅就哭了,“婶子真不知道该说啥好,俺家这辈子还不完你们的恩情。”
如梅摆手:“门挨门住着,婶子说那客气话干啥。再给她弄点儿长劲儿的吃吃,早晚会好的。药吃了吗”
金环娘说:“都是弄碎了灌的,牙口都紧了。金柱喊赤脚医生去了,一会儿就来给她挂针。”
如梅看了看金环的脸色,把桃木剑收了,说:“嗯,挂针好得快。钱不够,我晚上给你送来,看病要紧。”
金环娘哭得说不出话来,金明巴着门口、眼泪汪汪,一脸可怜相。
如梅过来拉住金明,“臭小子、老实了婶子还没顾上做饭吧,走,上俺家吃去。好的没有,管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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