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走起来后,伢仔的速度明显变快了,脸色也更加凝重,嘴里不时念叨着,我只听到几组什么生门,死门的,能猜到他在解八卦阵。
我一边跟着他,一边注意两边的影像,发现确实不再有重复的。只是影像依旧单调,简直像将古蜀国的风土人情展览了一遍似的,除了让人惊叹便没了其他用处了。
不过我倒是对这些影像挺感兴趣,毕竟古蜀国百姓的长相一直以来都是考古界的迷,只是伢仔的脚步不停,我也只能匆匆的扫了一眼罢了。
“糟了……”我刚觉得有些遗憾,伢仔就停了下来,伸手虚摸着影像,轻轻感叹了一句。
我忙问他怎么了,他维持着抬手的动作道:“我们刚刚经过了这幅影像。”
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这么说我们又被困住了”
伢仔闭上了眼睛,随后缓缓睁开,诡异的目光盯着墓墙,最后扭头看向我:“长安,我们有麻烦了。”
他慎重的模样让我知道情况不妙,可我看了看四周却没有察觉到什么危险,不过是重新被困住罢了。
伢仔却心事重重的摇了摇头:“没那么简单,这幅影像在我们遇到血蚕前也见过。”
“你确定吗”这下我无法轻松了,刚刚我可差点被血蚕搞死,现在脑袋还晕呢,这要是再被吸上一次,估摸着就成了人干了。
伢仔收回手搭在眼角,眼睛又重新闭上,嘴巴不停动着,虽然没有发出声音,但明显是在计算着什么。
我站在边上不敢发出丁点声音,只是默默的看着他,希望他能想出办法!
我可以去和巨蟒斗智斗勇,来个大粽子我也不怕,可是对这种需要历史底蕴的东西我还是挺缺火候的。老烟虽然说过要我慢慢培养阅历,可一到燕京没几天就来了四川,根本来不及。
伢仔默念了很久,我差点以为他就这么站着睡着了,他才睁开眼睛,目光定定的望着面前的影像问:“赌一把,敢吗”
“嘿,我有什么不敢的。”我笑了一声。
可我回话之后却发现伢仔似乎不是在问我,因为他依旧定定的看着影像,重新问了一句敢不敢
我拧着眉头道:“你在问谁”
他没理我,只是定定的看着影像,那种似乎和什么人对视的模样看的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伢仔,你……”
“闭嘴!”伢仔扭头厉声喝道。
我立刻抿住了嘴,就这么看着伢仔像是精神分裂一般的盯着影像。
不知道过了多久,伢仔收回了视线,只见他嘴角勾起,颇为不屑的道:“胆小鬼。”
他在说谁
我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倒流了,眼前的这个真的是伢仔吗
一路走来我们不是没有遇到过危险,伢仔一直以来的表现就是一个文弱书生,这样的人只是摘掉墨镜,就能突然爆发出如此强大的能力吗
因为他一出现就救了我所以我从未怀疑,可看着他怪异的行为,我脑海里慢慢产生了疑问。
“怀疑我”伢仔头都没回,声音有些低沉。
我忙摇了摇头,废话,如果他真的不是伢仔,现在让他知道了我的怀疑,我还能有好果子吃吗
伢仔轻轻笑了:“怀疑也正常,我师父第一次见我的时候也怀疑。”
听他这么说我松了口气,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你前后差别太大,搞的我有些神经质了,你别介意。
伢仔摇了摇头表示不介意,然后抬脚继续往下走。
我一把拉住他:“这别一步下去就遇到血蚕了……”
“不会。”伢仔突然很肯定的回答,让我愈发好奇他刚刚到底做了什么。
他似乎看出我的好奇,边走边解释了一句:“我只是在和自己对话,不用太在意。”
我被他说的更加一头雾水,这说了还不如不说呢。
只是他没有再继续解释,我只好想着等回了燕京找个机会了解一下了。
不过他说的没错,我们走了一两分钟也依旧在墓道里,两边墓墙的影像也开始有了变化,似乎我们已经脱困了。
果然,大约五分钟后,墓道出现了变化,在前方出现了一处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