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储藏仓拖了一套水肺,迅速的往身上套着,一边解释道:“底下可能有东西,不下去看看我不放心,老烟,你和其他人在上面拉着我不会有事的。”
老烟一把按住我的肩膀,厉声让我别动。
“我必须下去看看!”我也强硬的看向老烟,这不是闹着玩的,若是真有东西,谁知道是什么,万一正在底下搞破坏呢
老烟见拗不过我,眼圈有些红,他轻声道:“你记住了,我身上可还有子蛊。”
我一听鼻子就酸了,哑着嗓子让他放心,我不会出事的。
老烟不再劝我,反而是帮着我穿水肺,静静的叮嘱一些事,无非就是不要逞强,一旦有不对劲儿的就赶紧回来。
他说什么我都点头,反而让他不好再继续说下去了,等装备穿好后他拍了拍我的肩,竖起了大拇指,一切尽在不言中。
攀着船舷往下,还没进海里我就觉着凉气十足,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没入海水的那一刻我的心突然剧烈的跳了一下,不安的感觉深入骨髓!
安静,前所未有的安静,海水上面是浓厚的雾,因此没有任何光线能照进来,周围都是一片沉沉的黑色,探照灯也撕不开这幕布一般厚重的黑色,我只能看清眼前不到半米的光圈,晃的我头晕。
我慢慢的放缓了呼吸,尽可能的少用氧气,等心绪平静下来之后我才慢慢的顺着船身往船底摸。
氧气是一个小时的用量,若是放缓的话大概能多用半个小时,也就是说我必须在氧气还剩三分之一的时候便回船,否则一旦出现意外后果不堪设想。
海里不比水里,压力大的能瞬间让肺坏死,哪怕华佗再世也无能为力。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泡在水里的时间长了,船身也滑腻腻的,我隔着水肺摸在上面只觉得像是在摸什么鱼似的。
不对啊……
我将手伸到眼前,瞪着眼睛仔细的看了半晌,只见那上面粘着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像是……像是血!
我一惊,呼吸顿时急促起来,调整了好一会儿才缓了过来。
这里怎么会有血
我伸出手在摸到血的地方来回的摩挲,这血已经凝固了,应该在船身上有一段时间了,很可能是浓雾刚起的时候出的事儿。
而且出血量不小,大概有一个平米的血迹,而且浓度都非常的高,难道是有什么大型的鱼撞上来了
也不对,要是有鱼撞了船身,距离我的房间这么近,我不可能一点感觉都没有,那么只有一种可能-----这血是被涂上来的。
我继续往下摸,心里却越来越没底,因为越往下可见度就越低,最后探照灯已经完全失去了作用,连手伸到眼前都看不见了。
呼哧!
一道喘息声从船底传来,模糊的像是幻听,可我不敢有任何的侥幸,先是将已经没用的探照灯关了,随后放缓下沉的速度,尽量不造成太大的动静。
很快我便摸到了船底,这渔船的吃水线还不浅,摸到这里耗费了我大约二
十分钟的时间----还剩四十分钟,我就必须返回,看似时间丰厚,但其实很紧迫,因为在海里的动作非常慢,一举一动都很耗时间。
我呼了口气,几乎是一寸一寸的前进,看不见就靠耳朵听,不放过一丝一毫的声音。
可因为带着水肺,我的听觉也是受到了限制,时有时无的声音钻入耳朵,很多时候我都无法判断是水流的声音还是其他什么。
我从船头慢慢的往船尾行进,刚动了一小半,拉着我的绳子动了三下,两长一短。
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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