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朝大狱。大白天里,监狱里也是黑魆魆的,必须有蜡烛、火把照明。
文墨轩老板、两个伙计,全被扒光了衣服锁在冰冷的墙上。穿着衣服的时候,看不出三人有何区别,一旦被扒光,就能够看得分明:
老板稍胖一些,也稍微老一些,所以肤色较暗,皮肤较为松弛。
他知道,进到了这里,恐怕出去的可能性就不大了,所以并不怎么挣扎,也不喊冤,表现较为淡定。但两个伙计就不同了,不住地喊冤枉,求放过。
“老实交代,黑山贼寇写标语用的纸和墨是不是你们文墨轩的”三人被抓进来之后,立刻开始了审讯。一个狱卒头目模样的人问道。
“不是。我们从来没有和黑山会有任何来往,望老爷明鉴!”老板话虽如此,但语气却是有点儿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意思。
“证据确凿,还想抵赖!给我打!”话音刚落,瘦伙计马上就喊道:“老爷老爷我有事交代!”
狱卒的蘸了凉水的鞭子停在了半空。
“对嘛,有人交代就好。说吧!买你们纸和墨的人长什么样子”
“是一个年轻人,眉毛浓浓的,鹅城方向的口音,哦,身高大概……和老爷差不多……”
“这就对了嘛!老实交代,会少吃很多苦呢!不过嘛,该打还是要打的!给老子打!将这三个使劲打,达到皮开肉绽为止!”
狱卒听到命令,开始在三人身上噼里啪啦一阵打。
“老爷为什么要打我我已经交代了还要打……”但是这道理讲给狱卒听,岂不是白瞎了吗鞭子依旧噼里啪啦!
老板本想保持缄默,但也忍不住鞭打,开始惨叫;而两个伙计皮肉娇嫩,刚打了两三下,就哭爹喊娘,等一阵鞭子雨下来,嗓子早已喊哑。
“停!”头目一扬手,三个狱卒停止了手中的鞭子。
再看三人,已经完全没了人形,皮开肉绽,血肉模糊,三人全身颤抖,不知是因为冷,还是因为疼痛……
“你小子,还问我为何打你!你也不想想,我若是不打你,上头看到了,还以为我是应付差事,根本没有用心审讯,那样的审讯记录,能过得了关吗好,现在我再问你,买纸墨的是什么人”
“回……老爷,的确是一个年轻人……”
“哦,这就对了,老爷我就相信你一次!你们三人,暂时先歇着吧!过会儿再来招呼你们!”说完头目拿着审讯记录,带着三个狱卒,嘿嘿笑着离开了,留下三人在牢房里呻/吟。
两个伙计边低声呻/吟边哭道:“老爷,我们……是不是……要被打死在这儿”“我们……冤枉啊!”
老板垂头丧气地回应道:“孩子啊,难道你……没有听到别人讲吗这圣朝大狱,一旦进来,就别想活着出去了!为今之计,只有早日一死,才可解脱啊!”
另一个伙计道:“可是我还不想死!不想死啊!我俩还没有娶媳妇呢……”
老板道:“唉!都是我,拖累了你们俩呀!——说到底,不怨天,不怨地,只愿咱们托生在了圣朝这地方啊!”
正在此时,刚才走了的几个人重新闯了进来,大声喝道:“你们几个狗胆包天,竟敢欺骗老子!刚才捕快抓到的明明是一个老头子,哪里有什么年轻人!给我打!狠狠地打!”
“冤枉啊!没敢骗您,真的是一个年轻人啊……”无论伙计如何辩解,都不起任何作用,鞭子依然如雨点般落在这三人身上,惨叫声此起彼伏……
另一间牢房里。
“这么老了,竟然还做这样的事情!你这家伙可真不是省油的灯啊!”一名身穿铠甲,将军模样的人,手执皮鞭,顶起了一个白眉白须的老者下巴,咬着牙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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