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敬渊岂会让朱由煽风点火后,又全身而退,不依不饶便对朱由说:
“既然你说李不琢表现平凡,意思就是笃定他没法夺得头甲了。那好,我跟你赌一场,就以李不琢是否能得头甲来赌!”
朱由问道:“赌注是什么”
“若我赢了,明年谶纬派的副考名额归我归真派所有,若你赢了,我归真派的明年的副考,也在你谶纬派的人里选。”
李敬渊盯着朱由。
孙青臣虽是主考,却不大管事。众副考与考生的录取和排名关联极大,而每年府试,道家有两个副考名额,向来一个从归真派里出,而另一个就从谶纬派里出。
虽然府试结束后,副考真正判决考生成绩时不会做得太过,但暗中压一手对立派系的新人,并不会被瞧出来,毕竟副考也是人,也无法完全以局外人的态度来审视诸考生的成绩,如此一来,判卷有些主观也在情理之中,可以解释。
若归真派能多一个副考名额,就意味着明年府试三十五举子中,兴许能多几个归真派的学子,而谶纬派则会少几人,此消彼长。
“哦”朱由神情一动。
李不琢的表现,他自然看在眼里,心中此子绝非寻常,只有天才中的天才才能与之相比,若李敬渊要赌的是前三,那他想都不想,直接就会以“此事我没法做主”来拒绝。
但以头甲作赌,这风险却值得冒。
要说起头甲,那传闻是蜇龙真君转世的陈阆真破壁还在李不琢之前,修为更是半步宗师;那纵横家符膺已经精通纵横家七术中的无术,首个破壁……
而且何文运、赵承阳还尚未发力。
鹿死谁手,尚未可知,李不琢得头甲的可能,至多不过两成而已。
输面两成,赢面八成,朱由没多犹豫,点头道:“赌了。”
“好。”李敬渊直接点头,对其余考官道:“诸位就先在此做个见证,朱由,你我这就回圣院拟定契约。”
“好!”朱由也不露怯,转身就走。
二人前后离开,有几名副考也一同离去。
栈桥清净下来,孙青臣对胡老道:“朱由不知道你的身份,所以起初才说那些。”
“无妨,我懒得计较这些。”胡老笑了笑,“你以为李不琢如何”
“他破七十二碑时,我本已高看他一眼,却当真没料到,他能在短短几日内结成业火燔身恶鬼相的识印,而且点化了奢吴,就如龙珏说的那样,有大勇气、大决心。”孙青臣牛头看着胡老,笑道,“你想看他吃亏,却没料到他竟能用这种方法保下身神吧。”
胡老神情一滞,尴尬不已:“只是信口调侃的话,你怎么还当真了。”连忙转移话题,“梨山石壁虽有九道,但先天境炼气士,到第二道石壁已是极限,眼下府试即将结束,又到我要忙的时分了。”
孙青臣问道:“今年府试最后一题由你来出,不知你准备了什么记得十躲年前出题时你只画了一个圆,白益答的是心如明月,方运真答的是象帝之先,冯开答的是画地为牢,他们这些年的处境,真与当初答的题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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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暗中发生的争端不知悉的李不琢,破了第一道石壁后,便沿羊肠小道上山。
眉心仍有些温热,李不琢抬手轻触,那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