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君拜托我阻止他们三人上山,用什么理由好且不论他们会不会听我的,我拦的太过,反而可能闹成此地无银三百两的笑话。”
下山后回到酒庄,李不琢坐在书房里思量了一会,一时犯了难,想了想,便唤来了江酒儿。
江酒儿为李不琢煮茶,李不琢道:“酒儿,待会儿可能让你受些委屈,但都是演戏,你装个样子配合我,但别当真。”
“演戏两年前我去县里赶庙会,才看过布袋戏呢,自己却没试过。”江酒儿好奇地说。
“不难。”李不琢摆摆手,“会哭吗”
“哭……”江酒儿迟疑了一下,“有哪个是不会哭的,但现在却没感觉。”
“这个……”李不琢琢磨了一会,小道藏里倒是记载了慑心法门,催人悲心,令人断肠的,但也不能对江酒儿用。
于是让江酒儿试着回忆伤心事儿,倒腾了半晌,却也没半滴眼泪下来,这时,应十一进来书房通禀。
“主公,外面来了三个人,说是认得你,可要放他们进来”
“有感觉了吗”李不琢示意应十一等等,问江酒儿。
江酒儿不好意思地摇了摇头。
“让他们进来吧。”李不琢摆摆手,也只能赶鸭子硬上了,左右凭这办法也不可能真拦住赵承阳三人,只是造个名头出来,好有的放矢而已。
应十一应声后,便去庄外放人,庄子不大,只一会儿,就有脚步声接近。
待脚步声接近到客室外,李不琢看向江酒儿,忽然面色一落。
“谁让你上山的”
“我,我没过上山啊。”
江酒儿一怔,这剧本却是李不琢没提前预演的。
“没上山!”
李不琢语气冷厉,一甩手。
啪!茶盏坠地应声而碎,滚烫的茶汤险些溅到江酒儿鞋上。
正在这时,何文运、李琨霜、赵承阳三人来到屋外,见李不琢正在训斥侍女,便都顿足看着,不便干涉。
“我,我……”
江酒儿看着自己煮出的茶被李不琢摔在地上,连带那盏冰裂绿釉茶碗也碎成了渣,没来由鼻子一酸,眼眶就红了。
“说。”
李不琢坐了回去,语气漠然平静下来,面色冰冷。
江酒儿张了张嘴,哇一声哭了出来,跑出书房。
这时李不琢才向屋外等候的三人投去一个抱歉的眼神。
“三位见笑了。”
李不琢起身迎接。
“何兄,县学一别,已数月未见,还有琨霜,自从两年前你离开幽州,我便只听过你的事迹,没想今天终于见到了真人,这位是……”
李不琢看向赵承阳。
“在下赵承阳,家住新封府,今日来句芒山是……”
赵承阳还没说完,李不琢便打断道:“有话进去说。”
将三人引进客室,李不琢让庄中杂役收拾了地面,煮茶倒酒,奉上茶点,便引开话题,和何文运说起县学里的往昔。
李琨霜和李不琢保持着不约而同的默契,二人寒暄几句过后,就几乎没了交流,互相都不享有太多瓜葛。
赵承阳谈及三人是游历山水来到此地,李不琢道:“这深冬之时出来游历三位的寻道之心真是令人钦佩,不过这句芒山地方偏僻,又从无逸事传说,不过三位要是尝了我酒庄里酿的新酒,也算不虚此行了。”
何文运道:“李兄看来是初到此地不久吧,我倒是听说了一些逸事传说,当年我玄门高道,长青子真人,似乎也曾来到这山中游历。”、
“哦,长青子前辈”李不琢眉头一挑,笑道:“这倒是让我好奇了,何兄快跟我说说。”
何文运、赵晨阳面面相觑,对视一眼,李不琢这反应,既像是真不知道此事的,又像是故意隐瞒,令人捉摸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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