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纷纷扬扬的大雪终于在下了一天一夜后停了,昨天的一顿酒吃得极为尽兴,凌太公是一个非常有阅历的老人,用他自己的话说在年轻时也是一个不甘平凡的人,只不过努力了一生也没能闯出什么名堂,到后来老来得子,在不惑之年老伴生下了凌振,这才让凌太公收了心思安稳下来。
打开房门,林冲站在廊檐下看着外面的院子,这一场雪当真是下得够大,在林冲的印象中自己从后世只见过一次这么大的雪,后世由于气温升高,北方降雪已不像之前那么大了,甚至会出现一个冬天都不下雪的情况。
院子里几个仆人正在清扫着积雪,看他们面色微红的样子,想来应该雪一停便起来清扫了,这个时代的下人是没有什么地位的,要想不被主人则骂便要勤快一些,想等天亮了在起来扫雪,那是不可能的。
等天亮主人起来见到外面的雪还没清扫,下人们少不得又要挨一顿责骂,凌太公是个心善之人,但是有些根深蒂固的习惯是改不了的,可能太公不会出口责骂他们,但是一通数落却也是无可避免的。
下人们见林冲起来,打了一声招呼,然后便有一人放下手中的工具去给他们准备热水洗漱,其他人则继续扫着雪,不过雪实在是太厚了,清扫起来很是费力。
几人洗漱完毕,来到前厅凌太公早已等在那里,这上了岁数的人熬不得夜,却也赖不了床,每每总是天还未亮便已醒来,与年轻人正好相反。
林冲几人与凌太公问了早,太公笑着回应,又吩咐下人把早饭端来,古代的早饭样式都差不多,以清淡为主,几人吃了,林冲便对凌太公说道“如今大雪已停,我等几人昨日已经耽误了行程,只此便与太公告别准备启程赶路。”
太公听了叹息一声道“昨日与几位贤侄谈天甚为开心,只可惜相聚日短,我知你们都是做大事的,定是有事耽误不得,因此也不强留,只愿来日几位路过此地想着到庄上看看老朽,到时再陪我喝上几杯!”
这老太公是一个明白人,虽然自始至终都没有问林冲几人是做何营生,但是想来在太公的心里早已猜出了些许,只不过老人深懂不该问的不问这一道理,非是明哲保身,实乃不愿再染尘间俗事,况且通过两日接触也知道林冲等人非是大恶之人,也就更不愿多问了。
林冲从怀里取出早已准备好的两锭大银,每一个都是十两重,递给老太公说道“我知太公家里不缺这些,但是这只是做为晚辈的一点心意,权当孝顺,太公切莫推辞,另外,将来太公若是有何难以解决之事,只需派人到济州地界找人打听小侄名字便可找到小侄,再把情况说知便可,遮莫是何事,小侄定会全力来为太公解忧!”说完林冲又对凌太公拜了一拜。
太公见林冲如此说也不矫情,接过那两锭大银,然后说道“昨日我便观几位非是凡人,通过刚才贤侄的一番话,老朽更能确定自己的眼光没有错,只凭为人处事,老朽便敢断定几位将来成就不可限量,当真后生可畏!”
林冲与老太公道了别,回到屋里取了包裹行李,便出了院子,老太公亲自送到门外与几人挥手致意,并口称珍重。
林冲几人也是回身与老太公告别,便踩着厚厚的积雪启程上路。
因为这一场大雪来得实在太过突然,把道路完全阻断,全不见路,只能深一脚浅一脚的摸索着前行,走起来异常艰难,这一场雪不仅阻断了道路,也阻断了林冲要去田虎地盘的想法,林冲看了看一望无际的白雪,叹了一口气说道“计划没有变化快,看来这沁州是去不成了,走,回梁山!”
唉!此次未能成行,也不知道是天意不让自己前去还是如何,这一耽搁恐怕再想顺利的收服田虎手下那几个心仪之人当不太可能了,人之一生,当真是处处充满了变数,不到最后时刻,你永远不知道会有怎样的结局。
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行路难!
本来只有一周的路程,林冲几人却足足走了半个月,实在是开始的几天道路太过难走,道路被大雪覆盖,这个时候又没有路标,到处是白茫茫的一片,有时连方向都分不清,更别说快走了。
林冲一行人回到梁山,山上的头领听说林冲回来,全都赶来金沙滩迎接,当众人看到林冲身后除了石宝,穆弘等人外,又多了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