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难道没有想法要解决一下这件事”年清舟忽然问道:“何必拖着许笛笙呢,听说他……”
“清舟,关于以前的那些人和事,我什么都不想知道。”千伊立刻打断了年清舟。
年清舟看着千伊,摊摊手:“好吧,你不听,我就不说。”
千伊沉默了许久,抚了抚额头道:“说实话,几年前我就已经在想离婚的事,但是,小翼一直是我心里的一块石头,我知道这样做可能太自私,可是谁又能保证,我可以顺利地取得孩子的抚养权呢。”
年清舟拍拍千伊的肩膀:“这样做总是在逃避问题,难道你准备拖一辈子”
“是啊,是要到该解决的时候了,我反正无所谓,许笛笙总是要结婚的,何必让人家不开心了呢。”千伊笑笑:“让我再考虑一下吗”
“什么叫你无所谓,说好了,你这婚一离,马上帮我解决光棍的问题。”年清舟又调侃道。
“你别指望我好不好。”千伊故意嚷起来:“是你自己挑花了眼,什么ada、kiki的,她们哪个不是对你死心塌地,我都被感动了,你却装着一无所知,真被你气死了!”
“是吗,还有这事”年清舟故做糊涂地眨了眨眼:“ada是嫌我天天做研究太闷,kiki遇上了多金男,一脚踏开了我,不知道你这死心塌地,到底是形容谁的”
“千光翼!”千伊突然大叫一声,原来是看到儿子居然往不远处一根旗杆顶端爬去,并且已经快爬到了最上面。
“哎,大惊小怪!”年清舟一把抓住她:“没瞧见下面有人保护吗”
千伊气得一甩手:“还不是你教坏我儿子,他现在就跟得了多动症似的,你让他学这种傻里傻气的美式足球,我已经忍了,他还特别喜欢干惊险刺激的事,都是你带坏的,早知道你搬到华盛顿,我就带儿子离得远远的。”
这一下年清舟被噎住了,看了千伊好半天,干脆捧腹大笑起来,一把揽住千她肩膀:“你不觉得,自己像个爱抱怨的老太太吗”
千伊愣怔了一下,狠狠地白了年清舟一眼,随即也被逗笑起来。
原本年清舟是在纽约大学做博士后研究,四年前,没有打一声招呼,他就搬到了华盛顿,并且买下了千伊租的公寓附近一座独立屋,算是与千伊仳邻而居。
而这四年,正是千伊最艰辛的一段生活,既要打工养活自己和孩子,还要交学费,又得应付没完没了的课业,虽然拒绝了年清舟经济上的资助,不过后来大半时光,孩子都是跟在年清舟后面混,以至于到现在,千光翼一直叫年清舟“爹地”。
在离开a市之前,千伊想到过做单身母亲的艰难,临到头才发现,这种艰难是无可想象的。
孩子才一岁的时候,曾有一天晚上突然发烧不止,千伊抱着孩子去求诊,结果当时为了省钱买的破二手车,刚走一里路便抛了锚,那晚天上还下着大雪,周围没有一个人经过,而孩子的小脸越来越烫,那一刻,千伊几乎要绝望,最后忍不住向年清舟求救。
后来是年清舟替她报警,才算有警察出现,将她和孩子送到医院,而第二天一早,年清舟便冒着风雪而来,平时四小时的车程,因为道路湿滑,他花了六个多小时,只因为收到了千伊的求助,而这件事之后不久,年清舟便转到了华盛顿大学继续博士后研究,随后一直留到现在。
对于年清舟的帮助,千伊从内心万分的感激,以至于,千伊现在完全将年清舟当成了家庭的一员,甚至有时候会忘记,他其实只是个与自己无亲无故的朋友。
此时,在千伊不悦地注视下,年清舟亲自爬上旗杆,将小猴子千光翼死拉硬拽地救了下来。
千光翼显然很不满大人的横加干涉,被年清舟带到千伊面前的时候,还以闭口不言的方式,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等回到公寓,千伊冷着脸,将煎好的牛排端到年清舟和千光翼面前时,千光翼才在年清舟的明示暗示下,低着头向千伊承认错误:“妈咪,对不起,刚才我不应该对你生气。”
千伊坐到他对面,看了眼明显是在做狗头军师的年清舟,对千光翼道:“你现在是未成年人,必须由妈妈对你进行监护,所以做任何危险的事情,你必须征得妈妈的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