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匆匆的从医院赶到公司,我在路上调整了很久的状态。
期间叶凌风一直在跟我说关于记者发布会的事情,见我心不在焉,低声跟我说道:“你到时候露个脸就行,剩下的事情交给我。”
我们两个谁都没有提刚才在医院里发生的事情,不过叶凌风多说了一句:“邢以风已经把你的监控提交到了警局去了,告你蓄意谋杀,坐实了要判刑,起码三年起,你知道吗”
我怔怔的跟着听,过了好一会儿才挤出一丝笑来:“没事的,公道自在人心,视频上录得清清楚楚,我…”
最后那几步,是允书自己退出去摔倒的,一定要闹到法庭上的话,我有责任,但不会很多,只会承担民事赔偿。
“嗯。”叶凌风见我心里有数,便也没多说什么。
只是在半路上的时候,我接到了来自警局的电话,那边竟然还请了律师,动作很快,一副要把我带到警局去问话的样子。
我当时一半心酸一半难过,邢以风竟然已经这么迫不及待了,暗自揉了揉眼,故作镇定的跟邢以风说:“记者发布会我不去了,你现在就把我送到警局去吧。”
叶凌风正在开车,听到我这么说,直接从嘴角溢出来一丝冷笑来:“不用,这件事我来解决。”
说完,他抬手打了一个电话,然后警局那边立刻给我发了短信,说不用我去了,并且向我道歉。
心情大起大落之间隐隐有些麻木,我坐在副驾驶上,被风吹得乱了头发,也乱了心。
一路到了公司,记者都来的差不多了,叶凌风先去招待一帮记者,三言两语就把一群记者提出来的锋利问题解决,还出示了一些医院的有利证明,总之游刃有余。
我本来是准备跟叶凌风一起的,但现在我真的是满心倦怠,状态也非常不好,上台了被人家见到满面愁容也不好,干脆就在台下坐着,混在记者中间,看叶凌风在台上讲具体的发生事件。
其实这件事说大也大说小也小,全看一张嘴怎么说,而且叶凌风办事滴水不漏,在举办发布会之前就给死者家属打过去电话了,应该是许了大价钱,让他们闭嘴。
如果这件事要打官司的话,福利机构并不会落下风,但是因为打官司就影响开工,停工一个月的价钱简直是天价,还不如花钱让那些人闭嘴。
多少钱我不知道,但那群人拿了钱是很满意的,喜滋滋的走了。
短短一天时间就经历了两人生死,我整个人都恹恹的,坐在下面的位置上,看着旁边的记者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记者发布会已经拖到了尾声,叶凌风说到最后风趣幽默的逗着几个女记者笑,估计报道这方面没什么问题了。
“叶先生,听说福利机构是黄老的毕生心血,是吗”有个女记者显然是想卖给叶凌风一个人情,在这里问了
一个送分问题,纯粹给福利机构刷好感。
“可以这么说,因为黄老将他在国外的毕生资产都投入到这里来,为的就是以一己之力,给众多老人一个归宿,给孩子一个希望,虽然人力有穷时,但我们依旧要做。”
叶凌风接的很快,并且下面的记者也都开始竭力吹捧黄老,但是在这时,门口突然传来一声嗤笑:“说的可真好,但谁知道你们背后的那些龌龊呢”
宛如一声平地惊雷般炸响,打破了会议室内和谐的气氛,我“蹭”的一下站起来,正对上邢以风从门外进来时的眼眸。
冷的像是腊月寒冰一样。
他的视线仅仅在我身上扫了一眼就挪开了,转头将一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