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以风被我拒绝的有些发懵,单手捏着文件,怔怔的看着我。
我微微挑眉,双手环胸:“论工作,这不是我的工作范围,论交情…邢总应该回想一下昨天发生了什么。”
昨天晚上做了一夜的梦,本来还是糊里糊涂的,但是跟苏问来的路上我突然想通了,我死缠着他只会引起他的反感,他只会越来越讨厌我,不如我从一开始就跟他划清界限,然后让苏问带着他去检查。
一旦苏问的ac头盔研究出来了,他自然就能把邢以风治好。
这时候跟他划清界限,其实好处比较多,一来能让邢以风好好的做记忆恢复,二来离他远一些,我也有精力来处理这样混乱的生活,看不见他,我应该就不会变回之前那种歇斯底里、自己看了都厌恶的样子。
唯一的缺点,就是看我得一直忍着,忍到邢以风想起来。
我现在突然有点庆幸,幸亏顾柔儿变得有点神经质了,否则她要是还是原先那一副精明的样子,邢以风得被她攥得死死的。
但是转念一想,顾柔儿如果没那么凄惨,也许邢以风也不会那么护着她…
我心里烦躁的很,抬眸看了一眼邢以风,就看到了他略显惊讶的眼眸,他眉头紧蹙着,似乎没想到昨晚还这么缠着自己的女人,此时竟然会这么绝情:“你…”
其实我自己不是会忍耐的人,我更想死缠着邢以风,缠到他想起来为止,但是邢以风对我的抵抗太激烈了,简直比沈黎的那一次还激烈,彻底把我当成一个大恶人…
“好。”邢以风转瞬间就从那种情绪中剥离出来,用一种很奇特的眼神看向我,说道:“这件事我自己会处理好,绝不会让这女人告上去,耽误工期的。”
说完,邢以风转头就出了门。
我发现我这人就是贱,他越是不理我,我越是想靠近他,甚至连不去看他都费了我不少力气。
他一出门,我心里一下就松了,又像是被一只猫伸出爪子抓一样,浑身难受,一时间一点劲儿都没有了,转头就想回我的办公室,但我前脚刚抬起来,后脚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嗤笑。
叶凌风不知何时走到了方才邢以风站着的位置,学着邢以风站立的模样,邢以风站着的时候如同一杆标枪一样,背部挺直,被叶凌风学的惟妙惟肖,他光学着站还不够,甚至还学着刚才邢以风的模样,从嘴角溢出一丝惊讶:“你…竟然如此狠心难道你不爱我了吗”
他把邢以风刚才没说的话给说出来了。
我一时间被烧的脸都有些发红,扭过头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叶凌风,你是不是被打的少了要不要霍尊再给你开个瓢”
虽然我和霍尊之前因为顾柔儿的事情闹翻了,但我还是能把他抬出来人,不过转瞬一想,霍尊是顾柔儿的备胎,说不定霍尊和叶凌风
两人间多少我不知道的事儿呢。
一想到此,我心里就隐约开始烦躁,对叶凌风的语气也不客气:“叶凌风,之前我们的事情全都翻篇,你要是再来招惹我,休怪我不客气。”
一来,之前就算天大的仇怨堆着,也都被当时我那一个台灯砸的差不多了,我知道轻重,那一下能要他半条命。
二来,我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邢以风的记忆是我的头等大事,我要跟苏问里应外合,顾不上叶凌风。
“你说过了就过了”叶凌风原本嘴角还是带着形似邢以风的几分笑的,他跟邢以风有一点可怜的血脉相连,真的笑起来的时候更像了,只是说出来的话让人刺骨发寒:“霍尊废了我大半的兄弟,这笔账,你说过就过”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但隐约能猜到,估计那天霍尊把我和沈黎从岛上带走之后,霍尊带去的那帮人没跟我们走,而是留在了岛上,后来发生的事情…大概就是那样了。
不管怎么说,霍尊在s市王家也是接了一条黑路子的,手底下的人也没多少善茬,事儿能聊就聊,聊不了就看谁拳头大,当时在轮船上也被打出了火气,后来在岛上…估计也是血债血偿。
我脑子里刚过了这一个念头,叶凌风突然单手攥住了我的手腕,向我逼近,我蹭蹭向后退了两步,直被他摁在墙上去。
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