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副驾驶汗都快下来了,偏偏在这要命的时候,沈黎电话关机了。
电话关机就没办法定位了!
我一下子慌了,拼命的催邢以风,邢以风最开始还顾及人群,但到了后来我俩都急红了眼,一路闯红灯疯狂超车往港口走。
幸亏,我们路上没出车祸。
港口就是上次黄老举办宴会的地方,港口很大,我们赶到的时候距离轮船开也就只剩下三分钟了,我们两个匆匆上船,但是上船前买票的人家拦住我们,说售票时间到了,让我们等下一班。
但下一班是在晚上八点。
我当时额头见汗,急得直跺脚,想跟人家求求情,但人家根本不理我,我正慌得额头见汗呢,邢以风突然一拳砸在了人家的后脑上。
这一下吓了我一跳,那人直接被邢以风砸晕了!
“事出紧急。”邢以风把那人平放在了甲板的阴暗处,拉着我直接往船上跑:“回来再补偿他。”
但下一秒,邢以风脸色惨白的晃了一下,像是要摔倒一样,我扶了他一把,才发现他浑身发烫。
“怎么了”我急道。
“没事。”他抿了抿唇,抬手抹去额头的冷汗:“找到孩子再说。”
这一艘轮船比我见过的任何一艘船都大,我因为算是“偷渡”上来的,又急着找沈黎,浑身都急出了一身汗,反倒是邢以风依旧从容不迫,先是找了侍者调查,又问了一些人,最后锁定了目标。
“就在船舱第三层里。”邢以风拉着我往下走。
船舱里有些灰暗,灯光照着昏黄的光,走廊里影影绰绰,我跟他下了三层船舱,有些好奇的问他:“你怎么知道”
我的声音在船舱里飘,因为我刻意压着声线,所以显得有些飘忽不定,沙哑的声线在船舱里漂浮,落到耳朵里让我自己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她是最后登船的,而且是独自登船,因为叶凌风不可能和她一起走,所以只会剩下最下面的单间位置,因为船舱越靠下越潮湿,所以下面的房间没多少人愿意住,后上来的只能住在下面,我们从第三层船舱开始找。”
船舱一共三十多米长,走廊三米宽,两边都是房间,房间门都紧闭着。
“只能敲门看了。”邢以风示意我去另外一边敲门。
这样有点像是查房的,而且是挨家挨户查房,没法子,我就硬着头皮随便选了一个房门敲,但是我刚敲了两下,这病房门里突然有一个女人冲出来,狠狠地推了我一下,手里抱着什么东西就往走廊那边冲。
我这边是在走廊最中间,她慌不择路,竟然冲着走廊死角的地方跑,她要是推开我然后冲着我身后的台阶上跑还能跑上楼,但眼下她却是死定了。
她冲得太快我没看清楚脸,但她手里可抱着个孩童大小的东西呢,我下意识地以为是沈黎,立刻尖叫着就跟着往前
跑。
我才跑两步,邢以风就超过我了,他毕竟是个男人,冲到前面去一把就抓住了沈黎的肩膀,沈黎似乎很害怕,拼命地挣扎,但是她已经被堵到死角里了,根本跑不掉了。
想着,我缓了缓从一开始就跳得不行的心脏,尽量用柔和的语气跟她说:“沈黎,你把我孩子给我,我不跟你计较这次的事。”
沈黎一直偏着头,脑袋冲着墙角,也不说话,邢以风不敢用太大力拽她,我也没看见脸,但是这么久了,她怀里的孩子都没有叫一声,我心里急,冲上前去狠狠地拉了她一把,想看看孩子。
但这一拉就拉出事儿来了,那人回过身来是一张惊恐且陌生的脸,她手里抱着的竟然是个针头!
我跟邢以风两人都愣住了:“你谁啊!”
“我……我……我,我不知道,是一个女的让我跑的,我——”
恰在此时,身后突然响起了飞快的脚步声,我一回头就看到了一双高跟鞋已经飞快的上了楼梯,在原地怔了两秒我才反应过来,这是调虎离山啊!
“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