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跑的比邢以风慢,等我冲到天台上的时候,邢以风已经在接近天台边儿上的沈黎了。
“沈黎,今天的事情是我没说清楚,我给你道歉。”邢以风随手把西装外套丢到一边,只穿着一件白衬衫,背部挺直额头带汗,双手高高的举起来,尽量用一种柔和的语气说道:“我今天只是来跟兰知薇处理孩子的事情,没有其他的事。”
我恰在此时,气喘吁吁的跟了上来,一见到这一幕,我原本就喘的生疼的肺更疼了,当初沈黎就是这一哭二闹三上吊,在医院病房里一副作死作活的样子才逼得邢以风娶了她,现在又在这里故技重施。
我不是不同情她的遭遇,我实在是看不惯有人愿意把自己的伤疤捧出来用自己的可怜来换别人的同情,而且她还用这种方式从我手里夺走了邢以风!
越想越火大,我的脚步踩在地上也重了些,吸引到了那边人的注意力。
邢以风离沈黎只有三米远了,但沈黎是直接站在护栏外面的,邢以风不敢轻举妄动,因为这种距离沈黎一松手,直接就会跌下去,邢以风扑过去救都来不及。
“让这个女人滚开!滚开!”一看到我,沈黎就是一副受到打击、想要求死的样子,尖叫着哭号:“我不要见到她,我不要!”
我冷眼看着她的表演,觉得这演技比医院的时候强多了,医院的时候她抓着窗台的时候都在发抖,要跳下去的时候都不敢松开抓着墙壁的手,现在她不仅能站在二十多层的高层上,还能在栅栏外面演出来一场宫心计。
“兰知薇,你退后!”邢以风此时连头都不敢回,只是稍微偏了一下弧度冲我喊,喊完了立刻去看沈黎,又换了一种柔和的语气:“沈黎,你现在不能这么任性了,你已经不是一个人了,你肚子里还有一个孩子呢。”
邢以风要是不提这一茬儿还好,他一提这一茬儿我就想笑,我们在场的两个女人心知肚明,沈黎一对上我的眼,看到我脸上的笑容,一瞬间脸就憋紫了。
我冷笑一声,心说这心态还差一点儿,还没演出来那种真活不下去的绝望感,听着邢以风当着我面儿提起孩子,她觉得丢人,怕我再提什么孩子的事儿,她赶忙尖声开口喊道:“你骗我,你就是来跟她私会的!”
邢以风此时很为难,也很紧张,他的脊背绷得紧紧地,从我的角度都能看到他下巴上滴下来的汗,他是真的觉得沈黎会跳下去。
有时候人类的物种就是这么奇妙,男人一眼就能明白另一个男人的花花肠子,女人也一眼就能看懂另一个女人的婊里婊气,但偏生,女人看不懂渣男,男人看不懂绿茶。
“我们没有。”邢以风的声音在风中被吹散了,吹到我耳边的时候显得很轻,虚无缥缈一样:“我保证,和你结婚之后,我没
有和任何一个女人有暧昧。”
我心说这是真的,真的不能再真了,我跟邢以风从沈黎结婚到现在,压根就没跟对方一个好脸色看,沈黎这都能脑补出来我们两个有戏,估计是她有色眼镜太严重,或者说她太没安全感。
她可不是靠真爱攥住邢以风的,她完全是踩着邢以风失忆的间隙,靠着巧合和扭曲的事实站住脚的,一旦事情崩盘,她会瞬间跌落到低谷,所以她不仅一点安全感都没有,甚至还充满了极度的攻击欲。
她一看到我就想要跟我吵架,一切都来源于她那过于敏感的内心和她的不确信,她不确信邢以风会不会一辈子想起来,所以她就会这么敏感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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