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我们都将对方折腾的筋疲力尽。
从最开始的惩罚,到最后都变味儿了,我掐着邢以风的胳膊叫他的名字,在他一次又一次的冲撞之下失神,到最后我们二人筋疲力尽,他倒在我身上,混沌的睡过去。
我从一场醉生梦死里清醒过来,呆呆地看着躺在我身边的男人。
那样熟悉的眉眼和轮廓,明明是那样爱我的人,为什么会不记得我了呢
我痴痴的摸向他的脸,他的身上带着男人特有的汗液味儿,我把脑袋埋在他的脖颈上,熟悉的怀抱让我沉醉。
似乎是我的动作影响到他了,他微微蹙眉瞥了瞥头,半睡半醒间朦胧的念了一声:“黎儿…”
温热的心都在那一瞬被凉透了,不大的病床上,我们二人的身体湿粘温热的贴在一起,但我却觉得我们二人的离得那么远,那么远。
他被沈黎蒙骗住了心,已经不记得我了。
我痛苦的闭上眼,死死地抱住他,把脑袋埋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的心跳,我的手指逐渐攥紧,恨不得将他整个人都攥在手心,不让任何一个人碰。
那一晚,我抱着他昏昏沉沉的睡过去,像是抱着一个宝贝一样,我的内心从没有比现在更坚定,邢以风是我的男人,我不允许任何人碰他。
那一晚我做了无数个梦,来来回回的在我脑子里转,患得患失了一个晚上,一直睡睡醒醒,根本睡不安稳,邢以风稍微动一下胳膊我都能惊醒过来。
就这么混过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一早,我像是等待着审判似的等待着邢以风醒过来,肚子里打了一肚子的草稿,心想等邢以风醒了之后该怎么和他说,但是邢以风还没醒,沈黎先来了。
她红着眼从病房门外冲进来,看见我跟邢以风抱在一起,张口对我破口大骂:“兰知薇你还要不要脸了,你这个贱女人!”
说着,她冲上来撕扯我,我被她撕扯的下了床,邢以风也就醒了。
邢以风醒了之后脸色特别难看,看都没看我一眼,先是哄了一会儿沈黎,沈黎哭着站在原地,喊:“你都不肯碰我,却愿意跟这个女人睡,你是不是骗我的你是不是还爱她啊!”
明明知道不可能,但我还是期待的看向他。
“沈黎,别闹了,你先出去一下,我有话和她说。”邢以风赤着上身,穿着一条西装裤站起来,一边系着上衣的扣子,一边轻轻地和沈黎说道:“我马上就会解决。”
沈黎虽然哭哭啼啼的,但还是不敢违背邢以风的话,一路小跑着出了病房门,邢以风看不到,但是我站在门口可以看到,她压根没走远,在不远处偷听呢,而且随时准备冲进来。
“以风——”我回过头来看他,肚子里压了一肚子的话,但我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邢以风打断了。
“说出你的条件。”邢以风正在系扣子,
白色衬衫透着一股禁欲的味道,可偏生他脖颈上满是尖锐的指甲印,全都是我留下的,衬着他那张冷淡的脸,反而更显的魅惑。
我一时看的怔住了,就瞧见他那张俊美的脸上溢出一丝不屑的冷笑,他伸出手,狠狠地掐住了我的下巴:“兰知薇,我还没见过你这么下贱的女人,难道非要我把你上腻了你才肯把东西还给沈黎吗!”
“什么,什么东西”我被他掐着下巴,疼的踮起脚尖:“我抢了她什么东西!我没有,是她抢了我的!”
是沈黎颠倒黑白抢了你啊!
“沈黎的遗产!”邢以风一双眼红的滴出血来,他掏出来一份文件,在我眼前展开:“这是邢老爷子原先拟定的文件,沈黎是邢老爷子最疼爱的孙女儿!你偷换了沈黎的文件,夺走了她的家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