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个样子,我怎么敢走。”凌菡拢着眉,眸中突然闪现一抹惊惶:“糟了,连你都这样、那楚溟飞可怎么好!”
“……你在乱说些什么我犯病是因为小时候、”楚瀛飞住了口,他不想再提从前的噩梦,也不想让凌菡再胡思乱想:“楚溟飞自小备受父皇和皇后宠爱,哪像我多灾多难,断不会有这种恶疾的。你先休息一会,我去龙吟殿和父皇商议,一定尽快把他找回来。”
楚瀛飞见凌菡这般担心楚溟飞,心里不禁有些泛酸,但想着她在书斋守了自己一夜,没有回东宫去,看来在她心里,还是自己更重要些,遂平住心绪,抚了抚她的削肩,匆匆走了。
“瀛儿,你可算来了。”楚瀛飞刚迈进龙吟殿,还不及行礼,皇上就从龙椅上站了起来,一脸憔悴:“暗卫全都出动了,却连蛛丝马迹都没查到,定是绝等高手所为,你皇兄这次只怕是、凶多吉少了。皇长孙才出生,就发生这种事……孤总觉得是蓄谋已久的。”
“父皇,不知这两日东宫有没有收到什么信函或消息儿臣料想那帮人选择劫持皇兄而不是伤害皇兄,说明是要通过威胁,来达成某些目的。”
“要是有音信孤就不急了,孤就是怕……”皇上叹了口气,脸上蒙了一层阴影,他不敢告诉楚瀛飞自己害怕什么,但早已知晓其中秘密的楚瀛飞从已经猜到了。
皇上害怕楚溟飞的身世遭到泄露,劫持他的不是别人,而是对召国忠心耿耿的那群重臣,他们知道太子并非皇室血脉,故一心盼着太子被自己废黜,谁知自己却一直狠不下心,如今皇长孙出世,太子的地位愈加稳固,那帮人不能再等,遂准备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太子悄悄杀害。
皇上不敢再想下去,捂住发闷的胸口:“不行,瀛儿,父皇现下脑子都乱了,你母后也急病了,你赶紧想办法救救你皇兄。”
“是,父皇。”楚瀛飞闻言,只觉一阵酸楚和气忿,自从母妃告诉他楚溟飞的身世之后,他实在难以理解父皇的想法,即便知晓自己被欺骗、背叛,都可以默然忍受,甚至心平气和、甘之如饴吗
“瀛儿,你在想什么”皇上见楚瀛飞神色不对,愈加忧心:“有大臣参奏你,说太子失踪的事可能与你有关。”
“父皇!”
“孤当然知道不是你,只是提醒你一下,你遇事没有溟儿沉稳冷静,情绪容易显在脸上,现下是非常时候,别让人抓住把柄,被流言中伤。”皇上颇有深意地望着楚瀛飞:“你知道孤这两年一直在斟酌太子之位,溟儿的个性确实不太合适,这次他若能平安回来,孤就让他自请退位。”
“父皇说这些,还是在疑心儿臣!您叫儿臣过来,也并非是派我去找皇兄,而是试探我,对不对”楚瀛飞只觉心火上窜,即使这几年父皇对自己大加器重,但还是从未真心相信过自己。
“其实,暗卫/营并非未查到蛛丝马迹,有个人已经被押到暗牢了。”皇上揉着眉心,他不是不相信楚瀛飞,而是比起最坏的打算,他更希望楚溟飞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