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桀轻笑着说道:“大都护有所不知,虽然现在朔方三大胡族中,以灵武的仆固氏排行最高,号为朔方第一世家,而九原的呼延氏只能屈居第二,但要知道,那呼延氏出自匈奴呼延部,早在几百年前就投靠我大汉帝国了,早在出自回鹘的仆固氏来朔方时,呼延家就已经在朔方扎根两三百年了,一直都是朔方第一的胡人世家。”
“再加上原本的呼延氏的祖地老巢是在朔方最富裕的郡灵武郡中的,后来仆固氏崛起,才将呼延氏赶到荒凉落后许多九原郡的原因,所以呼延氏跟仆固氏是有大仇的,虽然他们现在因为朔方周围外敌太多,而不得不抱团在一起,两家看起来很是友好,互相还时代通婚结亲,但呼延氏暗地里始终是憋着一股气的,族中子弟无不梦想着要夺回原本属于自己家族的地位和荣耀。”
“所以对于这样忿忿不平,始终找着机会要赶超仆固氏的呼延氏,不是有更多的弱点,给我们利用,我想如果我们能够提供大量的兵甲,比仆固氏的军队装备着的更为精良兵甲的话,呼延氏是有极大可能同意我们的借道之举的。”
李铮已经明白上官桀的计划,顺着思路接着说道:“而呼延氏为了私吞我们提供的那笔庞大兵甲,就很有可能瞒过其它胡人世家,单独和我们安西达成协议,造成既定事实,等到我们安西的远袭部队袭破受降城后,突厥太鲁部必定会迁怒于放开道路的呼延氏,但呼延氏与其它朔方胡人家族是攻守同盟的关系,突厥太鲁部要攻打呼延氏,进兵九原郡,就是与整个朔方军队,甚至是整支朔州军对抗。”
李铮明白是明白上官桀的计划,但他却是有些不解道:“军师,既然你先前说朔方的汉人们,都有与突厥太鲁部作战,夺取漠南之地的心思,那么何必多此一举,要偷偷的结好九原的呼延氏,而不是与朔方胡人全体商量,虽然你之前说是为了掌握结盟的主动权,或是不恶了南面的北地武人们,但我现在思来想去,还是觉得直接与全体朔方胡人商议比较好,这样我们就能鼓动朔方胡人的军队与我安西军一同出兵受降城了,那受降城作为突厥太鲁部的西征后勤基地,即便突厥太鲁部与皇甫思平签订过和平协议,但防人之心不可无下,阿史那特勒一定在受降城安排许多守兵,由我安西军攻取很可能会死伤惨重,倒不如是鼓动朔方的胡人去主攻,以胡人对兵甲等军事物资的贪婪,很容易就被鼓动的。”
“而且如果由朔方胡人亲自参与对受降城的进攻,掠夺受降城的物资,那么朔方胡人与突厥太鲁部就是死仇,到时连想着要息事宁人的皇甫思平就是想调停也是调停不了,只能是眼睁睁的看着突厥太鲁部和朔方胡人拼个两败俱伤,这不是更有利于我安西吗”
上官桀想了一下说道:“大都护的这想法是极好,但却不是万全之策,因为那朔方武人集团并不是铁板一块,而是一个松散的联盟,里面有像仆固氏和呼延氏那样野心勃勃的主战派,也有想韦氏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