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这些处机部人如何体魄健壮,能抗击水流的冲击,他们一过河中央后,就是立即遭到对岸安西军和秃发军弓骑射出的箭雨,大部分都是纷纷中箭倒下,被湍急的水流卷往下游,少部分则是狼狈的逃回东岸,但他们也是没有免于一死,全部都是被突厥太鲁军的统帅阿史那特勒,毫不留情的以临阵脱逃罪下令处死。
在处决了这些处机逃兵过后,阿史那特勒大手一挥又是让第二批处机部的士兵下水,向对岸冲去,这些处机部的士兵似乎是被逼疯了,个个张狂大叫着,如不住狼啸的恶狼般向西岸冲杀而来。
“突厥人在试探我们的深浅,不要将弩具暴露出来,依然是弓箭。”
“对面的阿史那特勒不知为什么一定要派这些装备差的处机部人来,徒增伤亡,据说此人是一英主,但现在看起来并没有表现出多么英明,上一次他能够打赢蒲奴水一战,是因为蒲奴水有段河道窄,水流又不湍急,而且我安西军到的又不多,所以才让他能够取胜。”
“也许他是有别样的打算,难道是想消耗我们的箭矢或者说是排除异己将燕然草原上那些原住部族消耗光,好方便他以后的统治。”
在西岸边韩文鸯和段寄奴的讨论中,千名飞骑和一万名秃发部厄色勒奴兵的下马来到岸边,开始用威力更大的雕弓,向已经冲到河中央的处机部士兵抛射箭矢。
秃发部在先前得到过安西的援助,虽然对于安西来说国之重器的各种甲胄和弩具支援给秃发部的不多,但制作精良的各种弓箭,倒是支援了近五万把,包括弓骑马上使用的角弓,还有威力更大但只能脚踏实地时才能发射的雕弓。
除了弓外,秃发部现在使用的箭矢,也不再是原本他们所使用的粗制滥造的粗铁箭头的箭矢,而是安西军支援给他们的精钢箭头的箭矢,破甲威力剧增。
千飞骑和一万秃发部厄色勒奴兵抛射的箭头极长极重的重兵箭,这种箭矢最是适合用于抛射,因为其箭头沉重而且尖锐,产生的下坠力道更大,更能增加破甲的概率。
现在面对只身穿皮甲的那些处机部士兵,倒是不用考虑什么破甲不破甲的,连安西军自己装备的明光甲铠,都很容易在两百米范围内被重兵箭给洞穿,更别说是现在只身穿皮甲,拿着一面破木盾的处机部士兵了。
在一轮箭雨侵袭肆虐过后,河中央立即就是啊啊啊的惨叫声连绵不绝,这些处机部士兵仿佛是被暴风骤雨摧残的庄稼,一片片倒下,血光四溅,死亡者和伤兵一个个都被川流不息的河水个卷走。
因为有了前车之签,河中央的处机部士兵这一次没有再在遭受箭雨,死伤惨重后就立即是后退,而是继续往前猛冲猛打,因为他们后撤不仅会立即被阿史那特勒派出上的突厥兵斩杀,而且更是其家人也是会被贬为奴隶,所以他们不敢后撤,只能迎着安西军的箭雨向前猛冲猛打。
这条一人战败,全家获罪的军法,本不是制度松散的处机部能制定出的,这是阿史那特勒带来的严苛的突厥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