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呜!呜呜
在牛文忠的厉声下令声中,安西军雄浑的军号声,在原本寂静的萨毗泽响彻云霄,犹如平地惊雷一般。
“杀奴!”
“杀奴!”
“杀奴!”
军号骤响的同时,安西军的声震云霄的喊杀声,梆子声骤然敲响,道路两旁芦苇丛中大量原本蹲伏在地的安西远程士兵,立即松开弓弦或是扣动弩机,顿时乱箭齐发,密集如暴风骤雨般射向秃发骑兵。
虽然秃发骑兵早就被自家主将告知有埋伏,早有戒备,在安西军军号响起的瞬间,就是已经将盾牌举起,但在这样密集并且威力强劲箭雨左右交叉射击下,还是有大量人中箭。
秃发军虽然在安西军箭雨的攻击下死伤惨重,但却并没有混乱,在秃发仁美的指挥下,剩余的大部分秃发军士都是立即下马,用自己的战马和马尸体,甚至自己同袍的尸体垒成的墙,防御着从两旁连绵不绝射来的箭矢。
“不对啊!这里起码有近万把nn在射击,一万多安西军,即便是安西军中的精锐大都护牙军,也不可能装备近万把强力nn,难道在萨毗泽的安西军不止一万多人。”
秃发仁美对安西颇为熟悉,对安西军的编制也是知道甚为详细,一见安西军nn连发齐射的规模后,就想到蹊跷之处,原本信心满满的内心中更为不安。
“怎么办我们冲出去吗进入芦苇从中,在宽阔的官道上,我们的勇士即便有尸墙的保护,也是随时会被抛射来的箭矢,还是不知从什么地方钻来的冷箭射中的,不停有人中箭,不停的有人死亡,士气在急速降低,再这样下去我们很可能会自我崩溃的。”
秃发猗卢心急如焚,蛮勇之气上涌,就要带兵冲入芦苇丛中,与安西军血战。
“不要,我们就在这里等着,安西军会自己冲上来的,到时等轻甲简盔的他们一出芦苇丛,就是我们复合弓手的猎物,不必着急。”
如果是原来,对自己手中军队信心满满,想早日结束战争的秃发仁美,一定会同意秃发猗卢的提议,但现在察觉到蹊跷之处,猜出安西军埋伏的部队可能不止一万多人的秃发仁美,那里还敢轻举妄动,让手下军队亲率出击。
秃发仁美的坚决反对,让秃发猗卢无比烦躁,本就与秃发仁美不睦的他,冷冷说道:“再相信你一次,如果因为你这一次的优柔寡断而战败,我会亲自剥了你的皮的。”
秃发仁美也是脾气不好之人,他也面色阴沉,冷言冷语:“不用你提醒,我们现在已经进入安西军的包围中,如果战败,不用你对我出手,我也是逃不了的,不是战死就是耻辱被俘,你以为我不会尽心竭力的打这战吗”
就在秃发军的两名主将闹掰之际,安西军势若狂风暴雨的箭雨齐射终于是停止了,但秃发仁美预料中的安西军一拥而上的场面却是没有发生,整个战场瞬间又是回复一片寂静,只有那些伤兵的哀嚎和伤马的嘶鸣声。
秃发仁美料想的是不错,如果是一般的伏击战,在伏兵射过几轮箭矢,对猝不及防的被伏击军队造成巨大伤亡,将被伏击部队的士气打落,造成对方混乱后,的确就是应该派出近战部队去冲击,去给予被伏击部队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但现在安西军已经识破秃发军将领的想法,看出秃发军在自己的箭雨下,慌而不乱后,那里还会放安西近战部队去冲击敌军那看似单薄可破,实则暗藏杀机的长蛇阵,去被秃发军的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