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师战虽然被点名批评了一下,但却并不气恼,显然几年的军旅生涯也是将他打造的更加沉稳,不像当初刚刚从于阗跑出参加安西军时,那样飞扬跋扈,他虚心接受牛文忠的指教,说道:“如果真是照军主所说的,那秃发猗卢倒也真是很可能率军而出,主动攻击我们,但我觉得单是这隐藏军队主力这一招,还远远不够,为了使得敌人相信我们就是一支袭扰部队,我们就必须做出袭扰的样子,我们最好是将且末城的粮草给转移,居民给驱赶出来后点燃毁掉,反正这且末城已经如此破旧了,我们安西占领敦煌后会推到重建的。”
牛文忠听后,点了点头说道:“的确,必须在敦煌四散而出烧杀抢掠,才能让秃发猗卢知道我们只是袭扰的部队,只是想扰乱他们的后方,掩饰我们真正的目地占据敦煌,但这引出敌军后的决战之地又选在何方呢”
作为南路军副将的王孝杰,也是忧心道:“的确,驻守敦煌的秃发军多少骑兵,但我们南路军的全部骑兵不过一万多骑,不将敌军引入地形复杂的绝地,我们根本就不可能全歼敌人,但这敦煌郡内少高山丘陵等地形复杂,能够有效阻碍骑兵行动之地,而且是找到了绝佳埋伏之地,如何将主力部队不为人所知的悄悄移动到哪里也是件麻烦之事。”
当南路安西众将俱是苦恼时,却是有一员将领灵光一闪的说道:“何不将随军而来的李勋和曹延恭两人请来,现在我们已经成功突入敦煌,已经证明李曹两家是诚心投靠,所以不必防备着此二人,反而在敦煌之事上我们应当多询问两人,他们世代居住于敦煌,肯定对敦煌的地理地貌极为熟悉,说不定就真能为我们排忧解难,想到一个极佳的埋伏之地。”
牛文忠当即觉得甚为有理,立即就是将随南路军而来,但一直被严密监视着的李勋和曹延恭两人给请来,并对他们说明了现在南路安西军所面对的情况。
李勋和曹延恭虽然都是大家族子弟,但不同于汉帝国内地那些生于安乐,养尊处优的大家族子弟,他们两人虽然没有在军队中历练过,但也在自己家族的护卫队中待过很长一段时间,多经历风雨,而且熟读前人留下的兵书战册,所以一听牛文忠向他们说明要示敌以弱引蛇出洞后,李勋和曹延恭就立即是心领神会,知道牛文忠要他们干什么了。
“如果真是要一个极佳的设伏之地的话,那在敦煌郡内,非是萨毗泽莫属了,那萨毗泽原本是一个占地几百顷的大湖,但后来因为水源改道,所以日渐干涸,到现在为止已经是一个非常小的小湖,但即便萨毗泽缩小了,但他的河床还在,那百顷之地现在依然是淤泥堆积,芦苇遍地,地形算是非常复杂,对敌人骑兵有克制n之效。”
听了李勋之言后,牛文忠和一众安西将领立即就是俯身在地图上寻找那萨毗泽到底是在何地,等看到萨毗泽在敦煌郡的位置之后,面上却是并无喜色。
一员于阗军中的校尉说道:“这萨毗泽位于敦煌西南角,位置太偏僻了,不在且末城到敦煌城的要道上,更不是屯粮之地,不是有价值的目标,只要不是傻子或是别有诡计,谁也不会去那里袭扰,如果我安西军真去了,那么必定是会被认为是识破计策,被认定别有所图的,谁会上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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